七天沒有消息,這對於陸舒月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折磨了。
一開始她抱怨了一句,這一回連一個消息都沒有了?
陸舒月抱著自己的手機,恨不得飛到法國去找他。
她在曾瑜這裏學了7天的表演課程,整個人都仿佛像是深造了一般。
大概林深回來看到她這般,也會吃驚的吧。
“讓你好好揣摩一下人物心理,你這又是發什麼呆呢?”曾瑜拿著一根棍子便敲了敲陸舒月的腦袋。
陸舒月捂著自己的頭,有些委屈的道:“曾老師。”
“我這兒是出了名的嚴厲,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可以離開。”曾瑜也是十分的不通情理的樣子。
陸舒月倒是展顏一笑,“沒,哪能呢。”
陸舒月從來都沒有這樣被教訓過,隻是這樣被教訓還是自己的父親和洪叔。
隻是這生命之中兩個最重要的人,都終究離她而去了,一時間有些恍惚了起來,眼底有了絲眼淚。
曾瑜看在眼裏,“還不快學?”佯裝又要開始教訓。
陸舒月連忙端著劇本看了起來了。
“曾老師,我看到這上麵有許許多多的備注,這都是誰的筆記呀?”陸舒月有幾分的好奇的道。
曾瑜看了一眼,“你也要像是這樣,不停地看不停的記下筆記,才能夠更加牢固的記在心裏每一個演繹的要點,一個演員最重要的是演繹出靈魂。”
李莎從片場出來,給陸舒月打電話。
最近她們兩個人倒是也十分的瀟灑。
一個拍完戲,一個學完戲,便相互約著出去喝酒擼串,十分的愜意。
陸舒月接到了李莎的電話,便直接放了外音。
“你還在胡同那裏嗎?”李莎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疲倦,卻也透露著下班的輕快嗓音。
陸舒月“嗯”了一聲。
“我過去接你吧,正好我開了車。”
陸舒月剛想要拒絕,對方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曾瑜看了她一眼,“想盡快回去也不難,把這段給我演繹合格了我就放你回去。”
陸舒月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就是很難過。
她演繹一個深閨女子的幽怨,可是說實話,陸舒月的感情不是很外放的那種,有的時候是十分的內斂的,甚至是內斂到沒有任何情緒。
深閨怨婦這是在搞笑嗎?
陸舒月細細的揣摩,卻隻是著實覺得古代的人未免太矯情了一點,為了個男人就能夠難過成這個樣子?
陸舒月忽然想起了林深,她忽然有一點想通了。
“我大概可以了。”
“可以了就開始演吧。”
陸舒月仿佛坐在閨閣裏,一雙大大的眼睛顧影自憐,手上是仍舊一針一線縫著的刺繡,隻想著等到他回來可以給他做一件長袍。
可是她聽聞了他已經在外麵養了小妾,再也不會回來的消息,手上的繭子日複一日的厚了起來,隻是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少了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個逢人便愛問自己丈夫的人,可是誰都知道,她的丈夫不會再回來了。
於是她開始日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望著窗外,最終絕望的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