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沉吟了一會兒,“我現在過去。”
“你快來。”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了。
林深開著車從郊區趕往醫院,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陸舒月正在醫院裏焦急的等待著。
莫非也聽到了電話,隻是看著陸舒月的目光始終帶著一絲的同情了。
如果她知道真相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嗎?
恐怕巴不得裏麵的人躺在手術室裏再也沒有辦法出來吧。
陸舒月喊了幾次莫非,可是對方都沒有聽見。
陸舒月沒辦法,隻能上前去推了推他。
“你怎麼了,叫了你三遍也沒聽見?”陸舒月納悶道。
莫非撓了撓頭,“啊,你讓我做什麼?”
“不是我讓你做什麼,我去買點手術之後需要的東西,你在這裏守著下,等會兒林深會過來。”
莫非重重的點頭。
陸舒月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並未深想,便往外麵去了。
陸舒月回來的時候,莫非仍舊守在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振宏仍舊病弱的躺在床上,越是到了年紀的人,越是有一種病去如抽絲般的蒼老感。
“林深呢?”
“還沒過來。”
陸舒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裏了需要這麼久趕過來。
不過一會兒,林深裹挾著滿身的風塵撲撲而來,遠遠的兩個人便四目相對。
不知道為什麼,陸舒月覺得今天的林深跟往常都不太一樣,總覺得好像又深鬱了些。
林深走過去,進了病房。
看到父親躺在那上麵,那也有著自己的責任。
莫雷站了起來,礙於陸舒月在場,隻是呐呐的喊道:“少爺。”
林深抿著唇望著床上的人,“沒事了吧?”
莫雷臉色有些滄桑道:“少爺,您理解理解老爺吧,他……”
“別再說了,既然他沒事,那麼也沒什麼關係了。”林深毅然決然的轉身拉著陸舒月就要走。
陸舒月掙脫了他的桎梏,“林深,這是你的父親,不管他做了什麼樣的錯事,他也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如果以後有一天你也能夠這樣說的話……”林深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舒月微微有些怔然,“你說什麼?”
林深搖頭,“還要去看看林櫻。”
陸舒月這才點頭跟了上去了。
林櫻已經醒了過來了,隻是麵容仍舊蒼白的看著窗外樹葉被風吹起來的樣子,眼裏隻剩下了空茫,看到林深過來,也隻是略略的瞥了一眼。
林深站在那裏,“給媽媽祭祀完,你便回去國外吧,你不應該回來的,更不應該知道這些。”
林櫻搖頭,“國外我已經待了太久了,如果繼續逃避,我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好哥哥,你就讓我繼續待在安市吧,哪怕有媽媽的魂魄和氣息,那也是好的,我也會覺得有歸屬感,我一個人在國外,實在是太孤單了。”
林深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妹妹,“是哥哥太自私了,以後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都不會幹涉你了。”
林櫻卻是苦笑,“我看你也就是現在這樣說說罷了。”
“隻要不過分,隻要能夠在我接受的範圍之內,你都可以去做,你這些年缺失的我都會彌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