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甚至是一年,或許是一輩子。”連林深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會在這裏呆多久。
可他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繼續生活下去的開心了。
仿佛缺了陸舒月,人生之中就殘缺了很大的一塊,再也無法快樂起來。
“這麼久沒見,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林深卻是搖頭,“不必了。”
白謹言沒有強求,隻是看著林深離開了。
梁秘書推開門走了進來,“白總,林總走了嗎?”
白謹言坐在位置上,神思有些空茫的樣子,卻又有些愧疚不已。
“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居然欺騙了我最好的朋友。”白謹言隻覺得這樣的自己十分的無恥。
可是他卻是真的舍不得……
梁秘書不知道白總在說什麼,卻也安靜的將那個女人給帶下去了。
白謹言開著車回到了別墅。
小白已經在廚房忙碌了起來了,像是一個快樂的小蜜蜂一樣。
或許對於她來說,這樣也好吧?
當初她的身上那樣多鮮血,正好將林深給遺忘了,是不是老天特地將她給送到自己身邊的?以讓自己這麼多年無趣的生活變得更加生氣一些。
小白轉過身拿蘸料的時候,卻發現白謹言就那麼站在客廳裏,盯著她看。
小白有些納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剛剛。”白謹言也上前,隻是從後麵擁抱住了小白。
小白看著他粘膩的樣子倒是也不反感,隻是望著他深深的混血的五官,知道他有煩心事了。
“你怎麼了,公司的會議開得不順利嗎?”
白謹言仍舊是搖頭,“倘若有一天你知道我有些事情瞞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恨你?”小白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麼嚴肅的問題,卻又微微的仰頭道:“那你瞞了我什麼呢?”
白謹言微微一愣,卻隻是笑了起來,“跟你開玩笑的,還當真了。”
“你最近是真的很容易假正經的開玩笑,看我以後信你才怪。”
小白有些生氣的道,卻仍然將蘸料挑起了湯底來。
白謹言重新回到了客廳裏,看了一會兒電視,卻是怎麼也看不進去了。
小白端著一大鍋各種各樣的東西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湯仍舊在不停地翻滾著。
桌子上是已經洗幹淨了的菜和各種肉。
“要開吃了。”小白拿起筷子,夾了許多的肉下鍋。
白謹言看著她熟練不已的動作,看著她認真的側顏,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比的享受。
“我們以後一直都這樣好嗎?”白謹言忽然有些患得患失了起來。
“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兩個人吃的歡樂不已,有的時候白謹言甚至是到小白的碗裏搶吃的。
兩個人浪費了很多,卻也吃了很多。
最終吃到兩個人都捂著肚子,有些發脹。
“要不要下去走走?”白謹言提議道。
小白想了想,也說道:“好啊。”
兩個人沿著人行道走著,法國的高大梧桐此刻開始散發出香味,清新好聞,樹木的香氣,永遠能夠讓人覺得生機勃勃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