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古瓏音不知道被誰給打暈了。
譚啟明出現在那裏,有些同情的看著林深,“你也去醫院包紮一下吧,人我就帶走了,抱歉。”
林深頹然的坐在了那裏,不管不顧頭上的傷口,隻是仍舊在那裏喝著酒。
直到莫非過來酒吧的時候,滿臉都是心疼的樣子。
“林總,您不能在這樣了。”莫非一把奪走了他的酒瓶。
“給我。”林深蹙起了眉頭。
好像這句話每天都在重複著。
莫非卻是這一次將瓶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發出響聲。
現場再一次混亂了起來了。
“林總,您就接受現實吧,夫人不在了,她是真的不在了,您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呢?您折磨自己這麼久了也應該夠了吧?您為了她做了多少事情,這些年來您難道不清楚嗎?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怪你。”
莫非不止一次都想說,而這一次終於說出了口了。
林深哈哈的笑了起來,“不怪嗎?可是剛剛還有人怪我呢,用酒瓶子砸了我的頭,挺痛的,可是真正疼的是這裏。”
林深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胸口的方向。
沒有人知道,他日日夜夜想起來一個人的痛苦,無法成眠的痛苦。
莫非隻能強硬的將他給背了起來,往回走。
隻是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磕磕碰碰到了多少的地方。
而林深的身上不知道多少傷口。
沒有人能夠勸得了他。
因為知道,沒有人能夠抵消他心裏的痛苦。
有的時候,莫非寧願想要將他的記憶都抹去。
是不是就沒有這種痛苦了?
人到底要經曆了多少,才能夠擁有幸福的權利?
這大概是一個永遠未知的謎底。
恐怕也是需要用一生來揭開的東西。
望江公寓。
如今隻剩下了一片荒蕪的樣子。
而林深,每次還是讓人來固定打掃,東西按照原有的樣子擺放。
哪怕是陸舒月用的一把梳子也是這樣。
莫非有的時候十分的氣憤,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燒光。
可是若是連唯一的念想都不留給他,未免過於殘忍了。
清晨細微的時候,折騰了很久,便要快到了淩晨了5點了。
林深微微眯著眼睛,“月月,你回來了嗎?”
莫非正睡在客廳裏,聽到這麼一句話,隻覺得心裏無限的悲傷。
偌大的一個林氏集團,林總將它給真正的盤活了過來了。
而且,以它優質的質量,在市場上拚出了一條血路。
哪怕是這樣,卻也仍舊不能夠讓林深徹底遺忘那個女人。
哪怕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是在忙工作。
莫非不知道林總到底要頹廢多久,隻知道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所有人都覺得陸舒月不會出現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莫非便在廚房裏做了一碗醒酒湯了。
林深醒過來的時候,則是已經下午三點鍾了。
這個時候,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
從春天到夏天。
一個季度的等待。
仿佛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林深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無眠的晚上。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醒酒湯喝了起來,重新打起領帶,繼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