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這沉沉的睡了一覺以後,從前的一切都重新湧上了腦海裏了。
她知道了自己不叫做小白,而叫做陸舒月的真正原因。
這個男人,將自己從無人的島上給撿了回來,悉心照料,將一度瀕臨死亡的她給拉了回來。
陸舒月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感激這個男人。
他給予給她的不僅僅隻是幫助,還有更多的心靈的治愈和溫暖。
白謹言看著陸舒月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看,那樣打量的目光跟小白的有些不太一樣,小白看向他的從來都是毫無雜質的,可是這一道目光,卻那樣足夠穿透他的整個人。
“小白?”白謹言呐呐的喊道。
陸舒月點頭,“嗯,希望我能夠早點站起來看到孩子。”
“等到孩子從保溫箱裏出來你就能夠看到了,孩子還要喝你的奶水呢。”白謹言像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男人。
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體會到了當父親的喜悅,還有那種擔心到慌亂的感覺。
這一輩子,也沒有讓他這樣慌亂而又擔憂的時刻。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要看到這個家夥了,在我的肚子裏待了這樣久,居然是以這樣驚嚇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
陸舒月的語氣不禁有些責怪道。
她一度以為自己不會有孩子。
卻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懷著林深的孩子直到現在。
說起這個,他現在又還好嗎?
可是陸舒月知道,現在不是讓白謹言知道自己已經恢複了記憶的好時機。
“我想喝紅豆粥。”
“好,我這就讓人去給你做。”白謹言立即吩咐了起來。
梁秘書很快也安排了月嫂回去別墅坐了起來最後再送過來。
陸舒月喝到了醒過來的第一餐紅豆粥,熱乎的流食經過了五髒六腑,說不出來的慰藉和舒服。
整個人好像都有一種被溫暖到了的感覺。
“這幾天辛苦你了。”陸舒月喝完粥,看到了白謹言眼底下的那一片青黑。
白謹言有些愣怔起來,看著陸舒月的麵容,卻也還是回應道;“跟你的健康想必,什麼也不重要。”
陸舒月眼裏湧出感激,“倘若要是沒有你,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白謹言卻是一時間沒有說話,“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最好不要下床,公司還有點事情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梁秘書有些錯愕,不知道白總這是怎麼了,隻能跟上了腳步了。
“白總,您這是怎麼了?”梁秘書出了病房有些茫然的問道。
白謹言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有些陰鬱了起來。
不知道這一刹那的陰鬱起來的表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梁秘書一路追著,也沒有能夠得到答案。
可是白謹言幾乎已經篤定了,陸舒月恢複了記憶。
以往的小白從來都沒有這樣客氣和感激的樣子,隻有依賴和信任的目光,甚至是會開心的跟他想要給孩子起名字。
可是白謹言卻是幾番想要提及,終究麼有提起來。
這樣的認知讓白謹言的心裏並不舒服,他的心裏極度害怕,仿佛要開始失去一樣東西的感覺,這跟陸舒月躺在手術台上的感覺有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