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人去買吧,傍晚的時候我要見到這麼一束花。”白謹言削薄的唇上下一合,隻是有些淡冷的說道。
梁秘書聽到這樣的命令,隻能執行。
隻是覺得,小白還真的是好命啊。
能夠讓白總對她這樣好。
梁秘書隻能顧讓國內那邊熟悉的人,用直升飛機特地去鮮花市場運過來。
白謹言看著手裏的文件卻是一頁都沒有能夠看進去,金絲框眼睛有著冰涼的金屬感。
一度讓他想起她醒過來的眼神,那樣的清醒而又疏離的眼神,那樣的讓他覺得陌生,他將文件給丟在了桌子上,單手撐住了額頭。
大概隻有他自己清楚,陸舒月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了。
梔子花是林深以往最喜歡的一種花。
白謹言那個時候還經常嘲笑他會養這種花。
陸舒月一醒過來便想要見到這種花,恐怕想要見的不是花,而是想要睹物思人吧。
白謹言隻覺得自己胸口的方向好像失去了一大塊的感覺,空空的。
好像那裏曾經盈滿的東西,此刻變得這樣空虛。
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擁有這一切。
卻沒有想到,失去的原來這樣的快。
他不知道在自己的位置上到底坐了有多久。
隻是依稀從朗朗晴空坐到了傍晚,雲霞開始燃遍法國整個上空的時候。
直到梁秘書再一次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白總?”
梁秘書將陷入沉思之中的白謹言給拉了回來。
白謹言看到梁秘書手裏一大捧的梔子花,那樣的潔白無瑕,上麵甚至是沾染著新鮮的露珠,他的目光便有些痛苦了起來。
梁秘書遞了過去,“林總,這花原來這樣清香,倒是讓人有些耳目一新了。”
白謹言也點了點頭,將花給抱在了懷裏。
“現在過去醫院吧。”
“倘若小白知道你為她這樣用心,肯定會很開心。”梁秘書也是十分高興的說道。
隻是白謹言的興致卻並不是很高。
梁秘書雖然知道好像什麼東西有些不太對勁,卻也隻能踩著高跟鞋打開了門。
梁秘書一路開著車去了醫院。
陸舒月正坐在了床上,跟月嫂聊天。
人未到,花香味已然飄在了病房裏了。
“梔子花。”陸舒月看到梔子花的時候眼裏山路出來驚喜,整個人都不敢置信一般的看著這束花。
白謹言十分清雅的點頭,“你喜歡就好。”
“我沒想到你還真的把它給弄過來了,據我所知,法國的氣候並不適合這樣的梔子花。”陸舒月有些疑惑的道。
“倘若有心,便能夠為你做到一切。”
陸舒月的心裏無言感動,她也知道白謹言對自己很好。
她還是有記憶的,從自己被救到現在這個時候。
他一直都對自己無可挑剔。
從前她一直疑惑自己是誰,疑惑白謹言是誰。
可是現在她想起了一切,便不能夠再繼續跟之前一樣了。
“謹言,我有話想要跟你說。”陸舒月重新抬起頭的時候,眼裏有著一抹悲傷。
白謹言看著她,卻搖頭道:“等你好起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