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在法國的另一邊,有個女人遲遲都不肯出院。
梁歡正在病床上剝著橘子,旁邊坐著一個十分耐心,與其說是十分耐心,而不如說是被迫耐心的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
“真的不打算出院了?”白謹言看著這個女人一直都賴在醫院裏,真的是不明白她的腦回路,卻也這樣縱容她在這裏悠閑的剝桔子。
“你是覺得我在浪費你的時間?”梁歡忽然笑笑的道。
白謹言搖了搖頭故意有些惋惜的說道:“我隻是覺得,下個星期陸舒月和林深兩個人的婚禮你應該去不了,腿傷到了的人著實是需要多修養一段時間。”
梁歡連忙眼裏帶著驚喜道:“陸小姐要結婚了嗎?可我知道她不是已經結過婚了?”
“這一次她是跟好閨蜜們一起再結一次。”
“……”
梁歡也不由得覺得雖然任性,但是場麵一定會很盛大,而且會很好看。
“不,這一次我要去。”梁歡忽然堅定道。
“不過你不是不出院嗎?”
梁歡梗了梗脖子,“我已經修養好了。”
“這就修養好了?”白謹言一臉不動神色的看著她。
梁歡點點頭,雖然她那點小心思早已經被白謹言給看出了,可是對方並不出拆穿,她就樂的裝糊塗。
白謹言眼裏投射出一道睿智的光芒。
“所以這段時間你是一直在騙我?讓我給你倒茶遞水的?”
梁歡不由得有些不太自在了起來,“那個,之前是……真的沒好。”
“那現在好了是嗎?”白謹言卻已經自動自覺地湊到了她的麵前。
梁歡有些緊張的用手抓緊了潔白的被單,“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白謹言十分的靠近了她的耳朵根說道,慢慢的逼近她。
梁歡卻是一點點的往下躲避,卻是一下子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床上了,上麵是一張溫潤的麵龐,帶著點棱角,隻是那麼溫潤的看著,便已經讓她的心跳如雷了。
梁歡抵著他,“那個太晚我要休息了。”
“一起休息?”白謹言這麼說著,便已經掀開了被子睡了進去了。
梁歡從來沒有習慣過這樣放誕不羈的白謹言,整個人還有反應不太過來。
平日裏看他對每個人都有些冰冷溫淡慣了,似乎對誰都是這樣。
可是這一刻,梁歡感受到自己的不一樣,隻剩下了無盡的喜悅,她的眸光裏滿滿的都是白謹言現在的這個樣子。
隻是白謹言不過是惡作劇,兩隻手撐在了她的身下,卻一下子翻轉將她摟在了懷裏,並沒有繼續的動作。
梁歡那一刻還有些失落,她以為……
不過也好,要不然她也還沒有準備好。
隻是第一次,被白謹言這樣抱著睡覺,還是頭一回,她仍舊心裏上上下下的,時不時的看了他一眼,隻是對方很快便已經鼻息漸穩了。
梁歡也抿著微微的一絲笑意很快便睡著了。
窗外梧桐的枯葉被風吹得在空中打著旋兒,落在了窗台上,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