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雀宴樓的鳳燁已經連續打了個好幾個噴嚏,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封禦天嘴角有一絲抽意,眸底閃過狡黠;“那你怎不說把你自己送給他。”
“我是個男人,他不斷袖吧?”
封禦天早已看破不說破;“你要是換上女裝,也認不出來吧。”
“……嗬嗬,我就開玩笑的,像那個什麼封聖主的殺人變態狂,能不遇到就不遇到,總之,別總盼著不好的。”
殺人變態狂?封禦天眸子一沉,在她眼裏他還真是這樣的人啊,隻可惜她已經遇到了。
“那個,我得先回去了,店裏還得人顧著呢。”慕容卿染發現自己出來這麼久,無雙肯定會急瘋的。
慕容卿染欲要離開,封禦天緩緩開口;“宮宴那天,他會出現的。”
慕容卿染腳步一頓,回頭看著笑意淺淺的他,隻見他又提醒道;“你可要小心。”
她擠出一抹笑容,離開了房間。
待她走後,封禦天看著被包紮好的手臂,雪奴與百裏承楓走了進來。
“主子。”
方才的戲全都是他安排的,包括刺殺。
“藥已經給了離楠素麼?”
“回主子,已經給了。”百裏承楓回答。
封禦天笑著,眼底縱然沒有方才那般柔和;“很好,本座倒要期待司徒衡喝下那藥的反應,南蜀王室的人如此在乎那皇妃的血脈,本座也得親眼看看他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見到慕容卿染回到店鋪,無雙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王妃,你去了哪,你尿褲子了?”
問著,才下意識瞟到了明顯的地方,趕緊別過臉。
“酒灑了而已,大獎小怪。”
“你去喝酒了?”天啊,要是被王爺知道他豈不是被砍了?
“沒喝多少,趕緊回去給我拿套衣服。”
丟死人了,難怪剛才回來的時候不少人都盯著自己笑。
幾天後。
宮宴當日設在皇家獵圍場,可以說是足夠氣派,除了宴席,還有騎射狩獵,夜月篝火,以不一樣的方式歡迎外國使臣,一支支隊伍湧入王城,朝著皇家獵圍場走去,場麵威懾。
司徒榮岐戴冕披袍,與百官在獵圍場等候,獵圍場內有數十個營帳,一排排席位相對立,旗鼓手與號角手都排著隊形開始擊鼓吹號,可以說是相當隆重。
慕容卿染身為衡王妃不得不陪著司徒衡出席,她穿著紫色煙羅裙,發飾僅是一枚白珠玉搖,精致妝容不濃不淡恰到好處,而司徒衡一襲暗紫色華袍束著白玉冠,與慕容卿染倒撞個情侶裝。
等外國使臣走來,慕容卿染這才跟第一次見世麵似的好奇激動。
到訪的外國使臣還真有長得像西方外國人的,著異域服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西方人一樣張口就是熟悉的英語,當然有的扮相與大昭人是差不多,但他們似乎主流釉花,女子眼角下都描繪花紋。
來訪的使者都向司徒榮岐跟太後行禮,也是表達對他國王室君主的敬意。
“各位使臣都免禮吧,你們遠道而來想必也是路途勞累,快請入座。”司徒榮岐開口道,各位使臣都紛紛入座。
慕容卿染湊到司徒衡身旁小聲問;“那些人都是哪國的人啊?”
司徒衡見她好奇,也告訴她;“那些異域麵相之人是西周使臣,當然西周人並非全都長那樣,他們是代表西周皇室的使節。”
“我還以為他們都是穿越玩家呢,在這時代能看到這樣的臉真是親切啊。”慕容卿染剛才激動就是以為自己見著了老鄉,唉,原來這個時代也有西方人的說。
她的視線又落在臉上畫釉花的女子身上,而她們之中坐著的玄衣男子長得就還挺邪氣的,邪中帶著點魅,眉目如墨如自帶美瞳線效果,狹長上揚的丹鳳眼,唇似乎上染過釉色般朱紅,說實話,如果說鳳燁是雌雄難辨,那這男人絕對是個真人妖了。
“那比鳳燁還娘炮的,哪國的男人居然還上妝?”慕容卿染還是忍不住對司徒衡吐槽,司徒衡順著他的視線瞥去,語氣淡淡;“那是東夏的皇太子。”
“我去,這妖豔賤貨都能當皇太子。”
“東夏女子盛行釉花,富家子弟塗釉唇便是這皇太子興起的,這東夏皇太子雖風流成性,但卻是東夏的第一才子,出自於他的詩詞畫卷讓各國文人雅士為之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