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坷震驚不已,他原本是想趁著上班前過來看看她。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心裏虛的很,特別是有了顧博衍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竟然看見了那個男人從私房菜館裏慌張的走出來。
順著打開的大門,他緩緩走進去,看見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啤酒和各種小吃,腦海裏想象的是昨晚他們開心的時光,心裏有一種憤怒越發強烈。他不敢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想承認剛剛看見的人就是顧博衍。
傅攸寧看見他匆忙離開以後,慢悠悠的出來準備收拾收拾,卻看見了另外一個男人,滿臉的驚訝還伴隨著一點點心虛。“時坷,那麼早啊。”
通常這種時候,她都會問他怎麼會來,可是明顯她是想掩蓋什麼。
時坷換了一副麵孔,微笑的對著她。“我來請你吃早餐啊。”他自己實際也不知道來所為何事,可是如果不來,今天是不是就看不到這令人嫉妒的一幕了。
“哦,我收拾一下,你稍等啊。”傅攸寧像是被撞破了什麼秘密一樣,不知所措的看著昨晚遺留下來的現場,想想他也應該是看到了顧博衍,可自己又不願多解釋,反而顯得有什麼似的,於是二話不說的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紮著馬尾,披了個外套就出來了。“走吧。”
時坷故意指著亂七八糟的桌子道:“這裏不用收拾嗎?”似是在提醒她什麼一樣。
傅攸寧尷尬一笑。“不用,我回來收拾,一會早餐鋪該人多了。”拿起菜籃和鑰匙往前走。
兩個人來到了一個熱鬧非凡的小店裏。坐在一個餐桌上,早上來這裏解決一天初始吃食的人很多,上班族和老人都願意打包帶走。所以小店裏反而空出了很多位置。
傅攸寧是這裏的常客了。一碗甜豆漿配上炸的酥軟的油條才是滿滿的元氣。有時候不夠了還得再來一份小籠包。
“快嚐嚐這裏的油條炸的很好。”傅攸寧顧左右而言他。
時坷一口油條一口豆漿的喝著,也不著急問話,他明白傅攸寧,如果單純的像以前一樣,隨便的質疑她或者指責她,換來的隻會是越來越疏遠的關係。
“那個叫顧博衍的……”時坷慢慢開啟話題。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傅攸寧有一點點激動,更多的就是心虛。可是昨晚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呢。
時坷笑了笑。“不是,我是想問問,他是不是美食雜誌的編輯啊。”
傅攸寧一聽不是盤問自己昨晚的事,放下了警惕。“哦,是啊,就是那個食刻雜誌,說起來你們兩個應該是同行了。”
“他挺優秀的吧。”時坷一步一步引導她。
“還行吧,我就是知道他是主編,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裏時坷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就是顧博衍一定向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是啊,有機會的話可以多認識認識。”
傅攸寧沒再接話,暗自慶幸他沒有問問題。
“但是我好像聽說,食刻雜誌新來的主編,任職隻有一年的時間啊。之後就要被調回國外總部了。”時坷知道這一手資料,早便對上號是顧博衍,可是偏偏今天才這樣說。不經意的看著傅攸寧臉上的變化。
她似乎沒有什麼所謂,還是靜靜的吃著早餐。
“他沒有告訴你嗎?”時坷繼續挑撥。
傅攸寧抬起頭來,微笑了一下。“我跟他就是再單純不過的朋友了,這些事情他應該不需要告訴我啊。”
說完便又要來了一份小籠包。“你快吃啊,楞著做什麼。”傅攸寧提醒他。
時坷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是沒有什麼變化,可是那麼多年了,她是什麼樣,自己最清楚不過,越是這樣表麵上平靜,越是說明在乎。
“攸寧,你是不是對他不一樣?”時坷語速很慢,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攻擊性。
傅攸寧再一次抬頭看向他。然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明明你們大家都一樣。”
時坷不想吵架,隻是為了她好。耐著性子繼續道:“我不是要幹涉你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他真的對你不一樣,我們都會祝福你的,畢竟那件事情也發生了那麼多年,你也不可能一直為我哥守寡。”
傅攸寧聽到這裏,往嘴裏送豆漿的手停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迅速的讓人察覺不到。
“隻是我們都希望你能幸福,你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你了解他,他也明白你的人。”時坷今天扮演的可謂是知心大哥哥的角色了。
可是這些話,傅攸寧不想聽。“時坷,我不知道我得說多少次,他對於我來說跟你是一樣的,我們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