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情感都會寄托於行為,衝動往往是思考太多以後的反噬。
玻璃房裏,顧博衍整個人將她抵在牆邊,呼吸間全是意亂情迷。是酒精的作用,更是對她的迷醉,他的一隻手緊緊的環著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擺在牆上,盡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
嘴巴卻一次次的進攻,欲圖突破護城河,攻城略地。舌頭不停的攪動著她的唇齒,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情感付托於她。
傅攸寧反抗著,卻又在某種程度上接受著,就好像與其輕柔的說再見,不如深刻的不相念。
顧博衍的手不再安分,放在腰際的手慢慢往裏探入,她的肌膚柔滑溫熱,像吸鐵石一樣緊緊的抓牢。越往上走血脈越噴張,鼻腔裏的怒氣都是控製自己的表現。
意識到他的動作更加放肆,傅攸寧想要抽身。可是這便像是流沙,你動的越厲害,反陷的越深。“你放開我。”明明應該是句警告,卻變成了誘餌似的,不斷挑逗著他的動作。
顧博衍的嘴角笑的肆意。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不發一言的進了她的房間。狠狠的將她扔在床墊上。而床上的人被嚇的縮在了牆角。
他跟著過去,拽著她的腳腕將她拽回來,然後整個人覆了上去,兩隻手緊緊的壓著她的臂膀,不讓她動彈。又尋著她的脖頸處吻去,其實不是吻,而是深深的吮吸,所到之處都是紅紅的烙印,一個一個印刻在她的身上。
“顧博衍。”身下的人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是想讓他冷靜下來。“你別這樣。”
但是麵對早就紅了眼,被酒精吞噬的人怎麼會在意她的呼喊,腦海裏隻剩下欲望和宣 泄。一隻腳頂在她的中間,一隻手粗魯的撕開了她的衣服,覆蓋上她胸前的蜜果。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唇,這一次不再是緊閉不可探入,而是因為說話的動作,輕巧的感受到那一抹綿軟。
顧博衍依舊動情,腦海裏不想有一絲猶豫的準備占有她,這便是他內心深處最極致的渴望。動作也跟著粗暴了起來。
可是忽然覺得臉上占到了些濕潤的東西,顧博衍所有強烈的動作都戛然而止。抬起頭看著身下的人,那一滴滴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剛想替她擦拭,便一下被重重打開。“你”他的話全部卡在喉嚨,這就是他造成的結果。
傅攸寧被眼前的他嚇壞了,拿起床上的被子,遮蔽著自己衣衫襤褸的樣子。哭的更加梨花帶雨,她從沒有想象過顧博衍也有這樣的一麵,那種霸道的不可置疑,還有眼神裏的失去理智。
顧博衍心疼的要命,腦袋裏罵了自己千萬遍。就算真的得不到她,可是也不該如此的下流。他恨自己,可是更恨她,原本理性平靜的人生,卻莫名的變成現在如此不堪如此卑劣的人。自己竟然想要強了她。
那些說著愛情會讓人失去分寸的話,簡直太輕巧,明明是讓人失了心智,失了自我,失了人性。
傅攸寧自己擦幹了眼淚。“顧博衍,你讓我覺得惡心。”
背對著自己的人,沒有回頭。是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心裏痛的像玻璃碴在割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偏偏不見一血,而這玻璃碴便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