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察局的門口,有一個高高的樓梯,傅攸寧徑直的坐在了其中一個樓梯上,“為什麼你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我想告訴你的,可是還沒來得及。”顧博衍想了想,應該是馬警官來之前聯係上她的,為了自己的感情,倒是這位大哥煞費苦心了啊,也算是他不知道兩個人已經和好了,不然今天這一下真算的上是好招數了。
“你會告訴我?要不是馬警官說的,我看你沒事人一樣的,就直接回家什麼都不會說了吧。”
顧博衍淡淡的抿嘴笑了笑,也不說話。她自然是了解自己的,這種隱瞞的行為確實會讓她無比生氣。當然還有那件事情也是,好像現在不得不說了。
人生氣的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低頭才發現他手裏的東西,“受傷了?”
“沒有,就是”剛準備說謊的人,愣住了,被人搶奪去了跌打藥酒。
“還騙我是不是,我看你今天是不想上床睡覺了。”傅攸寧仔細的看了眼藥酒,打開聞了聞味道,又坐到了顧博衍那節台階上,根據味道來判斷他受傷的地方,在脖子附近明顯找到了相似的味道。
二話不說,傅攸寧牽著他的手,自己開車回到了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的上衣扒個幹淨。
顧博衍玩笑道:“攸寧,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也不能強買強賣啊。”
果然又是一記狠狠的白眼,定定的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雖然沒有流血,可是那種痛感恐怕不比流血疼,“你很痛吧。”
“沒有,剛剛在警察局馬警官已經幫我處理過了,就是有點灼燒的感覺。”顧博衍輕描淡寫,怕的就是她擔心的眼神。
可是怎麼都逃不過去的,傅攸寧冰涼的手指輕輕從上麵劃過,那個感覺有些酥麻,很快還是被痛覺取代了。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一看就明白是疼的不行了。
也沒多開口說話,自己根據著電視上用跌打藥酒的方式,重新給他上了一次藥,又跑到廁所弄了一條熱毛巾過來敷著,輕輕的翻動一下毛巾的位置,傅攸寧一直仔細的照顧著。氣是早就不生了,反而是擔心,那種莫名的擔心,自己才回來沒幾天,或者說顧博衍才決定奪回華瑾沒幾天,都還沒有什麼計劃和動作呢,對麵的人就開始下狠手了,這不擺明是在警告他們嘛。
“攸寧,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今天我去找了任莫白。”顧博衍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好像隻有保持這個姿勢才沒有那麼疼。
“我就說你還有事瞞著我吧,今天你從外麵回來以後的表情就不對,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可是我心裏就是覺得不對勁。”傅攸寧並不是料事如神,隻是太了解眼前的人,而且他這樣猶猶豫豫的,事情八成跟自己有關。
顧博衍深深歎口氣,眉頭是皺的跟深了,好像一個溝壑一樣,撥弄不開,“他是任成的父親,這個你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和顧清正在找他談合作的事情。”
聽著的人沒有開口打斷,而是繼續弄著熱毛巾,認真的觀察他傷口處的變化。
“他其實同意了我們的合作,隻不過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你到時吞吞吐吐起來了,是不是很為難?傅攸寧聽不得他這樣的語氣,絲毫不幹脆,不像他,聲音激動了點。
顧博衍幹咳了兩聲,“隻不過他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任莫白好像並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或者就算他知道了,可是隻要是能為他兒子做到的,他其實也不介意。”顧博衍說的模棱兩可的。
傅攸寧聽不懂了,失了耐性,憤憤的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條件?你這樣說我聽不懂的。”
“他提的條件是,隻要我能把你們兩個人湊合在一起了,那他就可以無條件的幫助我們奪回華瑾。”顧博衍終於一口氣說完了,這憋悶在心裏一天的秘密。
“你說什麼?”傅攸寧激動的站了起來,手上的力道自然美哦與控製好的重了些,疼的顧博衍抽縮了一下肩膀。
坐著的人還沒從那一陣痛覺中緩過勁來,傅攸寧就已經氣的不輕,來回踱步的在不大的客廳裏罵著,“都是些什麼人啊,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搶人嗎?電視劇裏都不敢那麼些的,他們還真是膽大包天。”
“其實這件事情,我覺得任成可能並不知情,隻是任莫白愛子心切,所以才提出這個條件的。”顧博衍居然在為自己的情敵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