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慢慢在轉涼,好像昨天還是晴空萬裏的天氣,今天一下子,灰蒙蒙的天空中全是雲彩,遮住的不止是陽光,更是人明朗的心情。
最近的日子,顧博衍都忙的不可開交,不單是要調查夏曠達的事情,還有雜誌社的問題要處理啊,雖然傅攸寧走了這幾年,食刻雜誌的銷量都保持在穩步的銷售量裏,但是由於競爭對手算不得光明正大的,所以難免吃些苦頭。
他這一個星期還沒有回過家,甚是想念傅攸寧的飯菜,不過現下的情況不容許他在多動一份心思來分給母女兩個人。夜深時候,突然有一個人來拜訪。
這個人說不上來說熟絡,但是總歸算是個認識了很久的陌生人罷了,就連顧博衍都覺得意外,眼前的人是怎麼膽敢孤身跑來食刻雜誌的。
“好久不見了,顧主編。”來人站在門口,也不管還在加班的其他員工對他投來的鄙夷目光。
“時坷?你膽子很大啊。”顧博衍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動容,甚至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就是那麼看著鬥了好幾年的人,現在卻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時坷笑的淡定,“我想這法治社會了,你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非得讓你專門過來一趟,還是說又想不到精彩的主題了所以過來觀摩觀摩?”顧博衍言語裏的調侃意味非常濃。
“我就是來看看一家絲毫沒有背景支撐的公司,是如何撐過一天又一天的。”時坷也有非常大的敵意,但是他今天來無非是聽說了傅攸寧的事情罷了。
坐著的人起身給他泡了一杯咖啡,遞到了他的麵前,時坷的目的,自己是清楚的,可是要怎麼說怎麼演全憑自己的心情。
時坷環顧了一眼辦公室,發現除了辦公區域以外,顧博衍幾乎是住在了辦公室裏,被子毛巾換洗衣物,看見這些的時候,他嘴角的笑意明顯,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來,“其實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聽說攸寧回來了,過來看看你。”
“看看我?”雖然他是不會再去看傅攸寧了,可是也不至於看自己啊,想了想顧博衍便明白了,他不是來看自己的,而是來看笑話的。
“對啊,其實我們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我們也都是可憐人,誰知道她還真是個嫌貧愛富的女人。”時坷這樣的人,得不到就咋背後詆毀別人。
顧博衍心裏是想為自己老婆說話的,可是他隻能憋著,“你不要這樣說攸寧,她不是這樣的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幫她說話,我看你是還沒有被傷的透徹啊。”時坷抱著手,像是一個過來人傳授經驗一樣的教導著顧博衍。
可是人才不屑接受他嘴裏那套東西,便不再說話。
“當初選擇了你,現在你落魄了就另攀高枝,這種女人到底說她厲害呢還是狠毒呢?”時坷一會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回憶起來,見人也不搭理他,轉換了話題,“其實我們不應該是敵人的,為了一個女人,可是到頭來我們兩個都一樣,應該同仇敵愾才對,怎麼還自相殘殺呢?”
這一句話,顧博衍終於有了反應,站到了沙發旁邊,彎著腰俯視著時坷說道:“我和你並不可能成為戰友,這跟傅攸寧沒有任何的關係,在你選擇夏曠達的陣營的時候我們就是勢不兩立了。”
“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離開吧。我跟你無話可說,無舊可敘。”
雖然看著時坷離開,聽他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語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博衍的心情不差,反而還有些好,因為傅攸寧不僅不是他嘴裏說的那樣,反而無論自己貧富貴賤她都一直在身邊。
又過了幾天,顧博衍從一個雜誌主編變成了狗仔一樣的人物,黑色墨鏡帶著,頭頂一個不起眼的鴨舌帽,穿著上也是盡量的低調,因為畢竟是來跟蹤人的,不能太過於高調,不然自己的行蹤便會暴露,而被跟蹤的人估計日子也會不好過。
華瑾集團的門口,他尋了一個不遠處的馬路邊坐著,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等到人,今天據顧清在華瑾裏的老部下說人來上班了,所以他決定再堅守一個晚上,如果還是沒有見到人的話,那麼就得改變策略了。
等到了夜已經很深的時候,他看見了夏曠達,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麵如常色,一點也不像是被折磨的樣子,更不像顧清描述的那樣長期被驅打的狀態。送走了夏曠達,她出了華瑾的門,獨自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