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博衍回到雜誌社就一直在想張會計的話,要麼就是把錢用到了別的地方,要麼就是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可是無論如何都是他董事長的責任,哪一項都是可以把他從這個位置上落下來的證據。
可是一切來過好像有些太多輕鬆了,而且沒有十足的鐵證,顧博衍始終不放心,他叫來了明宇,“讓你查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明宇拿出一遝資料,上麵全是一下數據,還有很多的照片,“主編,這些都是你讓我查的東西,這些年華瑾的股東換了一輪又一輪,剛開始存在在集團裏的大股東,現在隻有顧總和任莫白了,其他的全是一些不認識的人。”
“你是說全都不是能聯係的上的人了?”顧博衍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止如此,很多輪的更換股東,我們能掌握的資料就少之又少,這些都是在網絡上公示過的人員名單,全部都沒有任何的背景。”明宇調查了很久,始終沒能得到這些股東最新的情況,反而全是一些新聞稿裏和集團公示裏的資料罷了。
顧博衍眉頭皺了皺,“還能想到什麼辦法聯係這些股東?”拿起桌子上的資料開始認真的看著,每一個姓名旁邊都是一張人像照片,可是上麵的人全都沒有見過,“你把這些資料拷一份電子版的給我,我讓顧清看看他是否會認識。”
“好的,主編,不過”明宇有些猶豫。
“當說無妨。”顧博衍現在已經是困獸之鬥了,任何的壞消息他似乎都能承受。
明宇坐在位置上,表情有些凝重,“這些人的背景都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知道查到的人是否和名字能對應上,還有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有錢但是沒有顯示正當職業的。”顧博衍粗略的看了一眼資料就找到了共同點,說上來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
“沒錯,這些人都沒有任何的正當職業,可是都是在華股價最高的時候買入的,這些人的錢都是從哪裏來的?這一點要是我們搞清楚了,也許就能解決現在的困局。”
顧博衍從旁邊拿出了一張白紙,在上麵開始分析著,“一邊是股東輪換頻繁,可是每一年都有正常的分紅,看這些人名下的房產都不便宜,可是另一邊卻在虛增利潤或者是把錢用到了別的地方,這樣貌似很不合理啊。”
“我也覺得,如果集團真的沒有那麼高的利潤,那麼就說明是虧本的,可是既然虧本又怎麼能給股東分紅呢?”明宇實在不明白現在的華瑾集團就像一個謎團一樣。隻能一層層的破解其中的蹊蹺。
“如果我們分開來看呢?”顧博衍又在紙上開始寫寫畫畫,然後一臉認真的抬頭問明宇。
他是懵了,怎麼能分開看,“我不明白,主編。”
顧博衍把手裏的紙給他,是一個公司的架構,一個呈現三角形的圖案裏麵全是人的名字,三角形的旁邊是一些說明,但是赫然在目的是‘走私’兩個大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從走私這個上麵展開的。
“集團應該是在虧錢的,這些人的名字你見過嗎?”顧博衍指著三角形最下層的人,包括財務總監,營銷總監和各個分公司的總經理。
“沒有見過。我在集團那麼多年,這些人的名字我還是大概清楚的,不過現在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集團要是裁減了那麼多中層人員的名單至少是要有董事會決議的。”
顧博衍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太天真,“董事會決議一定會有的,他夏曠達那麼謹慎的人,這一點問題應該不在話下,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都沒有見過,甚至可能都不是正規途徑招進來的人,隻是方便夏曠達控製,所有才有了這些人,但是他們沒有這個位置上應該有的能力,所以導致了集團一直在虧錢。”
“這樣一來,就能說通夏曠達在財務報表上虛增利潤的目的了。”明宇像是明白了什麼,“然後分給股東的分紅,是用他走私的錢來彌補的這個窟窿。”
坐在辦公桌上的人點點頭,“這樣一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就能說通了。”
“可是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夏曠達想要做集團的董事長,無非就是想利用華瑾來完成自己的走私業務,可是他現在為了能保證這個地位,卻用走私賺來的錢貼補股東,這樣做會不會有點本末倒置啊。”明宇一下子就抓到了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