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又是年關了,不過今年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過年的氣氛,還不是因為這個躺著長眠不醒的人不張羅,都顯得有些冷清了。顧瑤被送到了傅平生那裏照顧,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傅攸寧的事情,隻是以為兩個人都太忙了。
她倒是懂事,從來也不哭不鬧的,反而比她媽媽更加讓人放心。
“都快過年了,你還不起來啊,你說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過年應該準備些什麼。”顧博衍在她的床邊說著話,人已經躺了好幾個月了,遲遲不見醒過來的蹤跡。
“你寫的手賬裏的吃的我可是都給你買的差不多了,要是你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可就不會再給你帶吃的了。”顧博衍威脅著人,不過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他心裏是難受的,再大的成功隻要不能與她分享都不算得是真正的成功,可是自己又無能為力。
馬偉平找到他的時候,顧博衍心情很是低落。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人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少了很多束縛,也不覺得打擾了顧博衍的傷春悲秋,隻是一味的激動著。
“是有什麼事情嗎?讓你還特意來醫院一趟。”自從魏小敏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後,他也沒有再主動聯係過馬偉平,更不知道事情的進展,他一心都放在了傅攸寧的身上。
馬偉平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凳子,放在他旁邊,離傅攸寧也非常近,好像自己手裏這個好消息也想第一時間讓她知道。
“通緝令出來了,從魏小敏身體裏提取出來的DNA 和所有的信息都對上了,無論是陳美慧的奸殺案,你母親去世現場留下的指紋,還有當時在警察局他殺害李建的證據都吻合了。”馬偉平的聲音很亢奮,不過麵色是憔悴極了。
“你幾天沒睡覺了?”顧博衍關心的是他的身體。
馬偉平擺擺手,“我幾天不睡覺一點也不重要,你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案子牽涉了多少事情,先不說他殺人的這些遺留案件,光是他走私留下的毒品和槍械都是我們所有部門那麼多年遇到的最重大的案件了。”
“都有定論了?”顧博衍淡淡的的問道,似乎對於結果他不是那麼感興趣。
“緝毒科的人查獲了大量的毒品,全部都是以前收繳進來的,就是做了二次利用。而那些槍支好像是為了要出口的,現在還沒有確切的答案,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顧博衍搖搖頭,“這些好像跟我也沒有關係了。”
“這怎麼能沒有關係呢?這最後一件事情可是關於華瑾的啊,你要知道現在兩個身份重合了,那麼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是你們顧家的問題,而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胡作非為了,你可不能就這樣罷休啊。我聽經濟犯罪調查科的同事說,如果是他夏曠達自己的罪名,跟華瑾和你們顧家都沒有關係的。”
“什麼時候你倒是操心起我的事情來了。”顧博衍回頭看著他微微笑說道。不過依舊感謝他的不辭艱辛。
旁的人以為是在誇獎自己似的,竟然有些害羞了起來,“哎,我也就是聽別人說的,我這個小組主要還是針對刑事案件的,但是聯合辦公,難免聽到一些言論嘛。這不就跑來跟你說道說道。”
“我看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吧。”顧博衍何其了解他。不等他直白的說出來,自己就已經猜到個七八分了。
“我之所以特意過來找你,一個是想告訴你夏曠達的案子已經有了定論了,通緝令都發下去了,現在人跑了,我們也在盡力追捕。還有就是華瑾既然還可以挽救,我也希望你不要那麼消沉,畢竟這是好事,你天天這樣愁眉苦臉的,真是讓人看了心煩。”
顧博衍回過身子,定睛的看著傅攸寧,“好事?對於我來說,隻要攸寧一天不醒,什麼都算不得好事。”
“不過你說的對,我們辛辛苦苦忙了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天,現在華瑾要是還可有獨善其身餘地,應該救一救的。”說著人站了起來,又道:“我怕夏曠達逃了之後會找我們報仇,我和顧清兩個大男人倒是沒事,不過傅攸寧就拜托你照顧了。”
“義不容辭,你去辦你的事吧,這裏有我呢。”
顧博衍心裏戀戀不舍,身子隻能略顯無情的轉動著離開,去到了那個久違的莊園裏打算做一個正式的會談了。
人好像早早就等著自己了一樣,不過今天迎接自己的不是保鏢,而是任成,“顧總,好久不見了,夏曠達的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