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你說你要幫他,上次他熱,你就用身體給他解熱,他要緩解,你怎麼幫他?除了用身體還用什麼?嗯?”
蘇小卿隻咬牙切齒擠出一個:“你……”
“我怎麼?都說到點上了?踩到痛處了?說到事實反駁不了了?”
蘇小卿氣得心口劇烈起伏:“你過分……”
常虹似是怒了,眼睛裏有紅光一閃而過,仰天笑了幾聲才咬牙切齒道:“蘇小卿,你說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啊?”
到底是誰過分,到底是誰一直在折磨他?到底是誰當著他的麵跟別人糾纏,到底是誰將那連神智都無被欲望支配的野男人帶走的?
整整兩個月!蘇小卿當日就沒打過那人,此後又怎麼能打得過,當日明明就是蘇小卿自願的,蘇小卿若不自願,小白都在,那人又如何能得逞?那秘境裏,誰能去救蘇小卿?
小白甚至聽了蘇小卿的話,他讓小白進小秘境去保護蘇小卿,小白居然不聽他的話了。
那傳息訣,就隻傳了當天那則,此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他又氣又急又悔,可卻無論如何破不開小秘境。
他以為蘇小卿隔幾天就回來,卻整整去了兩個月。
蘇小卿:“我怎麼過分了,我隻是救他而已。”他真的就隻是救夙鳶而已。
常虹苦笑道:“救他?你救的可是一個一旦爆發,就一刻也停不了被欲望支配的野獸,你那麼柔弱,是怎麼被他一遍一遍翻來覆去折騰的,啊?是他放你出來的?還是你終於想明白了出來的?你那身上,又是想遮掩什麼?敢做不敢當了是吧?”
蘇小卿氣得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什麼叫夙鳶放他出來,什麼叫他想明白了出來?他究竟做了什麼不敢當了?他怎麼就救不了夙鳶了?夙鳶被他綁在床上又怎麼能折騰到他?他需要遮掩什麼?
他就算不遮掩什麼也不用別人一說要看他身子就給別人看吧!
“蘇小卿,你隻用向我認錯,發誓以後再也不跟那個野男人有任何牽扯,我就既往不咎,你還是我捧在心尖上的蘇小卿,若是你還不知錯還不悔改還想著他,我隻能毀了小秘境當著你的麵剁了他,再給你個教訓。”
蘇小卿招出百花劍,直直對準常虹。
認錯?又是認錯?他究竟哪裏做錯了!他將夙鳶視做朋友,憑什麼就要跟夙鳶劃清界限,教訓?給他什麼教訓?
常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那個講理又明是非的常虹哪裏去了?
居然那般詆毀他,那般說他,這世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他知惡人很多,也知善人很多,曾經遇到很多人,他們扔石頭打他,把他推進河裏,用棍子把他的腿打斷,罵他瘟神,讓他滾遠點,他甚至奄奄一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過。
說他該死的有,說他瘟神的有,叫他滾的有,卻從沒有人這般說他。
師父養了他那麼多年,雖大多時候教他隨本心,大丈夫立於天地便坦坦蕩蕩無愧於心,雖說不必在乎別人的想法和言論,但他從來都知道哪些事不恥做,他以前雖野雖皮,但也在學堂學了眾多禮儀,跟那些世家子弟和皇城人氏雖不能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