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炎牽起李雪顏細弱無骨的柔荑,來到院子後門,李雪顏做好再一次飛起來的準備,卻遲遲沒有動靜。不一會,後門便開了,一個奴才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爺,都安排好了”
“嗯”
元景炎帶著她從後門隱進去,李雪顏的心裏突然覺得堵得慌,他是否也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這是,一到銀光反射過來,李雪顏邊走邊尋找那光的由來,這酒莊裏牆四周都是灌木叢,細心的人就能當發現,灌木叢中一隻又一隻的箭矢倒放著,箭頭朝上,卻看不到箭尾,李雪顏大驚,還好剛才不是翻牆進來的,不然自己有可能早就被射成了馬蜂窩,這酒莊的人好狠的心。想著,李雪顏的手緊了緊。元景炎察覺到她的緊張,握緊她的手暗示她,有他在無需害怕。李雪顏心一暖,他總是麵麵俱到。
元景炎輕車熟路的帶著李雪顏進了酒莊裏的地窖,
“這裏有一種西域的自釀酒,連宮裏都不曾有,父皇每年都會來這裏品嚐一杯,我是伴架而來才知道的。”
“為什麼隻和一杯”
元景炎輕笑,此酒乃是普天之下最烈的酒,沒人能喝道第二杯,因為……”
“因為第一杯喝完就倒下了。”
“嗯”
李雪顏想了想,那這酒的度數少說也在65°以上了,李雪顏大喜,皇天不負有心人,真的讓自己找到了,看來這個朝代,不,空間,和中國古代完全不一樣呀。那自己的知識是否還適用?元景炎看李雪顏一臉迷茫的樣子,從袖口裏掏出一隻玻璃瓶,這……自己的世界觀徹底淩亂,元景炎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盯著自己手裏的琉璃瓶,
“這是波斯的琉璃瓶,貢品,父皇給的。”
元景炎說的雲淡風輕,李雪顏聽得心驚膽戰,波斯?琉璃瓶?看來自己回去還得好好去波斯尋找一番,看看有沒有回去的希望。元景炎打開酒壇子的頂封,一陣奇香彌漫出來,李雪顏聞著臉都紅了起來,古人到讓自己刮目相看了一次。元景炎動作很快,李雪顏出神那會便灌滿了琉璃瓶,這琉璃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按現代的計量標準,差不多是一升。李雪顏想著自己為何一路來都沒發現他袖子裏有這麼個東西。
“走”
“好”
兩人退了出去,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剛才進來的那扇門,那個家丁依舊站在那裏,
“爺”
“有什麼事,速來回報”
“是”
李雪顏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廝不隻眼線那麼簡單,還是個臥底呀,元景炎把琉璃瓶交給她,而後攔腰抱起,消失在了夜色中。他心中疑惑萬分,自己剛才取酒時,酒香濃鬱,定當會被發現的,他早就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卻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他猶記得當年武林盟主葉凡嗜酒成性,夜入酒莊盜取西域自釀酒,香味引來了莊主,結果兩人打的天昏地暗,結果以同歸於盡而平息。李雪顏覺察到了元景炎的心不在焉,
“怎麼了?”
“無事”
“總覺得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是在關心我嗎?”
“咱們盜取了這西域自釀酒,萬一被發現,就讓我來承擔後果,你是王爺,清譽最重要。”
“本王自有分寸。”
李雪顏知道,隻要他自稱‘本王’說明他生氣了,他對她一直都以‘我’來自稱,很少用‘本王’二字,李雪顏在想自己是不是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其實,她不知道,元景炎生氣是因為這小妮子如此不愛惜自己,但他內心是雀躍的,至少她是在乎自己,這麼一想,氣也消了許多。李雪顏感受到他漸漸放鬆下來的身體,才開口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顏兒,本王是男人,定會護你周全,難道在你眼裏,本王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要是是的話,今晚也……”不會帶你去盜取西域自釀酒,
“我明白”
“明白就好”
李雪顏緊抱著懷裏的琉璃瓶,勝負成敗皆在此一舉。而另一邊,
“莊主,就讓他們盜取咱們的西域自釀酒嗎?過幾個月就是皇上來莊裏品酒的日子,咱們怕是……”不好交代呀,
“還是來了,還是來了”
“莊主……”
那名被稱作莊主的男子捏緊手裏的字條,目光看著遠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進言的那名男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莊主,為何莊裏被盜了莊主卻在笑,
“了空師太,您對我的恩情我已償還,從此兩不相欠。”
說完,那名男子手一揚,手裏的字條灰飛煙滅,他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那名細作,殺無赦。”
“屬下明白”
元景炎送李雪顏回到房間,卻也不急著走,找個位子坐下來看看這小妮子想幹什麼,隻見李雪顏雙手握著琉璃瓶,上下晃動幾下,出現高粱米粒到玉米粒大小的酒花,李雪顏仔細的盯著酒花,堆花時間在3秒左右,李雪顏掏出下午寫的字條,比對了一下,判斷酒的度數大約為70°。看來明日還要去醉仙樓走一趟。元景炎看她一會搖搖瓶子,一會對比字條,而後皺眉的樣子,不經感到好奇,走過去拿過她手裏的字條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