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奇看都沒看謝姨娘一眼便回答到,李雪顏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看你能圓謊到何時。屋頂上的吳堅猶如突然想到什麼,運氣輕功便離開了,
“你們同在地牢,應該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我不知道,沒看見”
李雪顏邪魅的一笑,
“爹爹,我可以判定此人的死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眾人沒想到李雪顏僅憑三言兩語便說出這種話,李庭芝疑惑的問道,
“為何”?
“他們受那嬤嬤所托去殺那名刺客,但卻沒有成功,被咱們府的私兵如數帶了回來,但是他們收了默默的錢,所以他們定是在牢裏設計殺了他”
“你胡說,他明明是中毒死的”
“噢,你怎麼知道他是中毒死的”,
李雪顏一臉的無害的表情,
“我……我看見的”
“你剛剛不是說沒看見嗎”?
“那是我亂說的”
“既然看見了,那他是誰殺的”?
“是他的主子怕他泄密,所以來地牢毒害了他”
“但是你看見了,他的主子為何還留你活口”?
“我假寐才逃過一劫的”
“你如何得知他是他的主子殺的而不是仇家”?
“……”
眾人對這名男子的話一再懷疑,謝姨娘記得心裏直打鼓,再問下去計劃都要讓他毀了,謝姨娘突然大哭起來,
“老爺,請老爺為賤妾做主呀”,
謝姨娘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李庭芝將從她那裏得去的牡丹肚兜公布於世,李庭芝心裏是不願的,畢竟是女孩家的私物。謝姨娘哭的更加淒慘,李庭芝
心中不忍,卻還是沒有決定,看了一眼李老太爺,李老太爺幹脆閉眼不管。
“老爺,您是想賤妾蒙受不白之冤而袒護李雪顏嗎”?
謝姨娘已經將話說道這份上了,李庭芝心中有些埋怨卻也不好說什麼,他掏出袖子裏的肚兜扔在李雪顏的麵前,
“你自己看看吧”
李雪顏一臉玩味的撿起地上的肚兜,
“到是有些眼熟”
李庭芝氣的臉都綠了,
“可惜不是我的,爹爹給我作甚”
“你仔細看看”
“爹爹,女兒的是楊嬤嬤親自秀的,用的布是皇上當日賜的,上麵的圖案是牡丹,但女兒所用的乃是芍藥,不過不細看無人知是芍藥”
“怎麼可能”?
謝姨娘有些驚慌,
“楊嬤嬤,請你給大家解釋一番”
“是”
楊嬤嬤看了一眼李庭芝,得到他的默許之後走進祠堂,接過李雪顏手裏的肚兜,指腹在那牡丹花上細細摩挲,又摸了摸布料,想了許久才開口說到,
“啟稟老爺,這確確實實是朵盛開旺季的牡丹花,芍藥開花時委婉含蓄,沒有牡丹如此放的開,葉子的紋理也不同,老爺要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後院采
朵芍藥一比就知,老奴給大小姐繡的芍藥全都是取自後院的芍藥的樣子”。
牡丹乃是國花,尋常百姓人家是種不得的,就算李庭芝是大學士,府裏也沒有牡丹花,他也隻是在皇宮裏的禦花園見過,牡丹花開花極美,不少愛花之
人都想擁有他,奈何國法當前,所以便找了一種與牡丹形似的花兒代替,那便是芍藥。女子則喜歡將牡丹秀在肚兜上,顯示自己的貴氣。要是今日沒有發
生這種事,李庭芝怕是要忘記牡丹去芍藥的區別了。
“來人,去後院菜一朵芍藥來”,
“是”
李庭芝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吳堅飛奔進三王爺府,元景炎已經在著手準備南下之事了,
“王爺,吳堅求見”,
“讓他進來”,
“是”,
吳堅推門而入,
“爺,李小姐要求宗審,如今正在李家祠堂問審”,
吳堅一說完,便不見元景炎的身影了,他急忙追出門外,隻是看見了元景炎的衣角,他立馬運起內力跟上,兩人往李府而去。下人帶回一朵芍藥,李庭
芝一手拿起芍藥,一手接過楊嬤嬤手裏的肚兜,拿在手裏對比,果真是芍藥,那這肚兜不是李雪顏的又是誰的?李管家匆匆跑進祠堂,在門口跪下,
“老爺,三王爺來訪”,
說完便聽見元景炎那不怒而自威的聲音,
“本王來的不是時候呀”,
李庭芝一邊盤算著三王爺此行的目的,一遍領著眾人出來迎接,
“下官見過三王爺,不知三王爺到訪,下官有失遠迎,還請三王爺恕罪”,
“草民給三王爺請安”
李氏宗親大多都是辭官的平民,所以隻能自稱草民,
“臣女(奴婢)臣婦給三王爺請安”,
元景炎目光鎖定李雪顏說到,
“都起來吧”,
“謝三王爺”,
李景煙時不時的瞥幾眼元景炎,思索著他來此的目的,元景炎自然而然的在主位上坐下,
“老爺子最近身體如何”?
李老太爺惶恐的說到,
“謝三王爺掛念,草民身子骨健朗的很”,
元景炎點了點頭看向李庭芝,
“本王有一事不明所以來請教大學士,沒想到……本王一直對於宗審頗有興趣,不知李大人是否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