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給三王爺請安”
“請起”
“李大人,李夫人,老奴有禮了”
“勞煩秦嬤嬤走一趟”
李庭芝笑著說,秦嬤嬤直接切入主題,
“不知李大人找老奴來所為何事”?
秦嬤嬤雖然與李庭芝有私交,不過三王爺在,明麵上也不好顯露出來,畢竟一個後宮一個朝堂。李庭芝拱手說到,
“此事本官倒是有些難以啟齒,還請秦嬤嬤隨內人去後院說”,
李庭芝畢竟是個大男人,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的,李母朝秦嬤嬤點了點頭,帶頭往後院走去,秦嬤嬤福了福身,隨之跟過去,李母簡單交代大意,以秦
嬤嬤的聰明已經猜到了是何事,她想起以前來李府教授李雪顏宮規的時侯,與她相處多日,對於她的為人秦嬤嬤還是有些了解的,倒是一臉的不卑不亢。
兩人被傳喚進去,為了公平起見,謝姨娘身邊的韓嬤嬤也被帶了進去。剛才昏死過去的謝姨娘清醒過來,聽聞女兒被帶進去驗身,便想跟進去盯著,卻被
李庭芝給阻攔住,
“你就別進去添亂了”
謝姨娘猶如收到打擊一般後退好幾步,幸虧有下人扶著,不至於跌坐在地。她滿臉淚花的看著李庭芝,
“老爺,你好狠的心,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老爺多年夫妻了,老爺難道一點恩情都不念嗎”?
李庭芝雙手被在身後,目光不知落在何處,完全無視謝姨娘這一番聲情並茂的話。護城軍首領夫婦知道這是李府的家務事,他們不便多聽,懇求李庭芝
善待謝姨娘之後便離開了,謝姨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離去的二人的背影,這就是自己的好爹爹好娘親,她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罷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李庭芝時不時的撇幾眼還坐在主位上的元景炎,見他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這不像三王爺的性子。屋子裏,秦嬤嬤對於此事親力親為,屋子裏除了李母
與韓嬤嬤二個不想幹的人之外,所有的仆人都被趕了出去。
“請兩位小姐褪去外衣”,
兩人優雅的解開自己的衣物,外衣褪到腰處,裏麵穿的是半開衫式的圍裙和抹胸,秦嬤嬤走至二人身後,李母與韓嬤嬤也跟過去,秦嬤嬤慢慢扯下李雪
顏的衣袖,一顆紅色的朱砂躍進三人的眼裏,秦嬤嬤隻是瞥了一眼便替她拉好衣物,李雪顏福了福身以示感謝,李母深深地呼了口氣,完壁就好,韓嬤嬤
關心的隻有李景煙,如今自己與她們母女二人已經是一容具容,一辱具辱了,她才剛剛過上好日子,怎麼甘心就這樣放棄。秦嬤嬤扯下李景煙的衣袖,眾
人半響說不出話來,李景煙光滑的皮膚上哪有什麼朱砂痣,連個痕跡都沒有,李母首先緩過來,心裏那個激動呀,韓嬤嬤不敢相這是事實,衝上去扯下李
景煙另外一個袖子,依舊是什麼都沒有,她跌坐在地,不可能,這不可能,秦嬤嬤有些厭惡的看著李景煙,真是給他爹丟臉。李景煙不知發生了何事,還
以為是李雪顏沒有那象征清白的朱砂痣,一臉傲氣的說到,
“李雪顏,要是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或許我能求爹爹饒你一命”
李雪顏一臉笑意,
“妹妹還是先自保再來管別人的閑事吧”,
李景煙不明意思,扯住李雪顏的衣袖,
“你什麼意思”?
李雪顏一句話都沒說,甩開李景煙的手,向李母和秦嬤嬤行禮之後便走了出去,李母譏諷的看了一眼李景煙,
“跟你娘一樣不要臉”,
說完也走了出去,秦嬤嬤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自作孽不可活。李景煙回不過神來,直到韓嬤嬤上前喚了一聲,
“二小姐”,
李景煙抓住韓嬤嬤的袖子,
“嬤嬤,李雪顏那個賤人都失了身還如此心高氣傲,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韓嬤嬤欲言又止,
“二小姐,我們也過去吧,老爺還在前廳等著”
韓嬤嬤如今已經心灰意冷,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命不好了。李景煙猜到了一二,
“嬤嬤,到底怎麼了”?
韓嬤嬤垂頭喪氣的說,
“小姐您……您身上沒有那一點朱砂”,
李景煙沉默了許久不能接受,
“這不可能”,
李景煙對著韓嬤嬤怒吼一聲,瘋了似的跑到前廳,徑直朝李雪顏撲去,
“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
元景炎反應快速,衝到李雪顏身前。一掌打飛李景煙,將李雪顏護在身後,全身的怒氣讓人不敢直視,三王爺生氣了。
“李大人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吧”,
“是是”,
元景炎回過身子,雙眼柔情的看著李雪顏,李雪顏福了福身,
“謝三王爺搭救”,
“舉手之勞”,
元景炎撫了撫袖子,從剛才李雪顏走進來時的表情,元景炎就知道她已經勝券在握了,接下來的事情元景炎已經沒有興趣了,如今各種條件對李雪顏來
說都是有利的,他也不願多留,還不如去碧水苑坐著等她回來,
“李大人,本王突然想起府裏還有事,告辭”
元景炎大步走出前廳,李庭芝摸了摸腦袋,終於送走這位大神了。元景炎與吳堅出了府,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
“送去禦書房”
“遵命”
吳堅接過信件消失在了夜色中,元景炎悠閑的在空巷子裏漫步,走著走著便來到了李府後門,四處無人,他運氣輕功便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