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憤怒的說道,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李雪顏淡淡的說了句,雲兒掃了屋子裏一眼,不再言語,天色暗了下來,狂風大作,雨也跟著來了,淅淅瀝瀝的下著,而且越下越大,屋子裏的燭火忽明忽暗的,李雪顏幹脆放下手裏的毛筆,
“怎不見履良兩兄弟”?
“屋子有限,履良與履善就睡在了前屋”
“倒是苦了他們二人”
雲兒一邊給李雪顏鋪被子,一邊接話到,
“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辛苦的”,
李雪顏一笑,
“今夜你就與我一起上床睡吧”
“沒事,奴婢坐著睡就可”
“這是命令,不可違抗呀”
李雪顏調侃的說道,雲兒向來對李雪顏的話唯命是從,李雪顏一說命令,她就不敢拒絕,
“奴婢不敢”
“那才對”
李雪顏拿起剛才還未寫好的藥方又看了看,還是提起筆加了幾位藥材,雲兒走過來說道,
“小姐,燭光太黑了傷眼睛,明早再寫吧”
“無礙,這剛想起來就添幾味藥罷了”
李雪顏吹了吹未幹的墨跡,再從新掃視一遍,中醫稱糖尿病為“消渴”。早在《黃帝內經》中就已提出稟賦不足,五髒虛弱;精神刺激,情誌失調;過食肥甘,形體肥胖與消渴病的發生有著密切的關係,所以李雪顏按著病因給老婆婆開了藥,消三多湯,取自李振瓊的《奇效驗秘方》,黨參三兩,知母一兩,生石膏三兩,黃連一兩,阿膠一兩(溶化),白芍一兩五錢,天花粉一兩,山藥一兩五錢,黃精一兩五錢,何首烏一兩五錢,麥冬一兩,地骨皮一兩,雞子黃2枚。水煎兩次次分早晚兩次服,每日一劑。李雪顏將方子疊起來遞給雲兒,
“雲兒,明日交給履良,讓他去抓藥吧”
“是”
雲兒接過方子塞進懷裏,
“時候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小姐您先睡,奴婢來滅燈”
李雪顏褪去外衣上床,雲兒吹滅燭火,也褪去外衣上了床,兩人躺在床上一直無言,李雪顏大概是座了一日的馬車,早早的睡去,雲兒聽聞李雪顏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睡去,挪了挪身子,也睡去了。翌日,李雪顏醒來雲兒已經不見了,她穿好衣服走出屋子,老漢早已從地裏回來,正幫履善一起喂馬,原來履良一早便進城去抓藥了,李雪顏笑著與兩人打招呼,雲兒端著早膳走出來,見李雪顏已經起身了,招呼李雪顏梳洗,今日的早餐也是那般的豐富,老漢看著眼前那桌早飯有些回不過神來,又是粥又是菜的,還有甜湯和糕點,
“老伯坐下一起吃吧”
“不不不”
老人家直擺手,
“鍋裏煮著粥了,你們快吃吧,不必管我”
“按老婆婆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等怕是要還要在此待幾日,這幾日您便與我們一起吃就是,雲兒做得多,早就算上您和婆婆了”
“老漢慚愧,讓你們住的都是些破房子,卻受你們如此大的恩情,老漢我……我真是無以回報”
“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吃飯吧”
“好好”
四人吃完飯,雲兒又特別盛了清粥與小菜給老人家,讓他喂老婆婆吃,老人家看著碗裏的白米粥格外的激動,多久沒見過這麼白的米了,李雪顏預備去昨日那片林子采摘苦丁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未出門履良便回來了,他跳下馬車,喊履善過來一起幫忙下東西,又是白米又是肉的,最後
將抓來的藥遞給李雪顏,李雪顏打開檢查無誤後便拿去給雲兒煎,老漢看著眼前這一幕又紅了眼眶,要是自己有兒有女該有多好。李雪顏交代自己的去向之後便離開了,履善解開拉馬車的馬匹牽過來,叫住李雪顏,
“小姐,騎馬去吧,這過去還有一段路程呢”
李雪顏笑著謝絕,
“我不會騎馬”
履善傻在原地,他沒想到李雪顏也有不擅長的,他是第一次從李雪顏嘴裏聽到這句話,李雪顏一笑,
“我也是人,不是神,有不會的東西很正常,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小姐恕罪,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不過你這個一提,我倒覺得學習騎馬很是重要,不如你教我騎馬如何”?
畢竟這馬匹是古代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了,在現代不是還要考駕駛證嗎,
“是”
履善拉緊馬韁,
“小姐,您先踩著馬踏上去”
李雪顏回憶著她見過的上馬姿勢,這對於她來說不算困難畢竟還是跟雲兒學過點武藝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上了馬背,履善沒想到李雪顏動作如此靈敏,要不是李雪顏親口承認她不會騎馬,履善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然後呢”
“屬下先拉著馬韁帶您溜幾圈,等馬兒熟悉了您之後我在將韁繩給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