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便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張榮也跟著流淚,心疼自己那無辜的老父親。縣太爺有些疑惑,此事怎麼跟鮑員外有關了?李雪顏說道,
“你還記得那位管家模樣的人嗎”?
“記得記得,給了那麼多銀子,怎會不記得”
“好,待會人來了,你隻需回答是不是就可”
“好”
即使在門外,履良將兩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聽李雪顏這麼一說,便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運氣輕功,徑直去了鮑府,鮑員外如今已經是坐立難安了,那管家模樣的人正是自己府裏的管家,都怪當時太粗心大意,沒想到會有今日,這可如何是好?
“來人”
鮑員外對著門外喊道,鮑府的家丁走了進來,
“老爺有何吩咐”?
李雪顏悠哉的說道,
“鮑員外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民女會些醫術,可給你看看”
“不必了,本員外隻是想起今日出門太匆忙,將折扇落在了府裏,如今有些炎熱,想派人去取罷了”
李雪顏衣服明了的樣子點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是小女子想多,小女子還以為鮑大人這是要派人去通風報信呢”
“一派胡言,此事與本員外無關,本員外為何要派人前去通風報信,真是可笑”
李雪顏沒有接話,看你嘴硬到何時,縣太爺覺得如今的局麵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這事怎麼將鮑員外給牽扯進來了?不是石付做的嗎?難不成兩人背著自己偷偷私交過?不可能呀,石付是如何認識鮑員外的?石付看了一眼鮑員外,兩人用眼神交流著,縣太爺就算再遲鈍也算明白了,兩人背著自己私底下有不為人知的交易,難不成真如此人所說的,鮑員外聯合石付毒謀張榮的父親?
“大人,此事其實很簡單,鮑員外想要將張榮家的幾畝土地占為己有,奈何張榮的父親不同意,於是鮑員外便買通了張榮的叔父,聯合玉材藥鋪的石付石大夫一起謀劃了這場毒殺案,沒想到張榮在父親死後依舊不肯將土地讓出來,於是鮑員外就派人將他帶回府中,想將他打死,沒想到卻被我所救,這接下來的事情,大人您一定清楚”
李雪顏話裏有話,縣太爺怎會聽不懂,他突然覺得眼前這看起來無害額姑娘其實好恐怖,她竟然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那她還知道自己什麼事?此人留不得,鮑員外驚得跌坐在椅子上,她說的就如親眼看見一般,好厲害的丫頭,
“信口雌黃,你可知誣賴朝廷命官該當何罪?來人,將他們全都打入大牢”,
鮑員外如今已經是惱羞成怒了,顧不得這是在公堂之上便發號施令,李雪顏嘲笑的看著他,
“這可是公堂,是縣太爺說的算,況且還有一名嫌犯還未來,鮑員外急什麼”?
“你……巧如舌簧”,
“多謝鮑員外誇獎”
李雪顏不覺得巧如舌簧是什麼壞詞語,鮑員外用力甩了甩袖子背過身子去,縣太爺有些裏外不是人,要是不讓人將李雪顏等人拿下,鮑員外麵子過不去,自己以後也不好做,要是將李雪顏拿下,隻怕難以服眾,引起更大的禍端,萬一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縣太爺唯有充當和事老,他賠笑的說道,
“鮑員外請坐,請坐,請鮑員外放心,要是此女子敢誣賴鮑員外,本官定不輕饒”
鮑員外完全無視縣太爺,連身子都未轉動,縣太爺隻好訕訕的閉了嘴,公堂裏一時間陷入了沉寂,知道履良提著鮑府的管家飛進衙門的圍牆裏,那管家嚇得嘴裏還在嚷嚷著,
“你要帶我去哪?少俠饒命呀,我這一把年紀可沒做過什麼壞事”
履良一把放開鮑府管家的衣領子,
“小姐,人已帶到”
“辛苦了”
“屬下職責所在”
履良這次並沒有出去,而是站在了公堂的外麵,案子已經接近尾聲,李雪顏也將會陷入危險之中,所以他要在這保護著,李雪顏被縣太爺說道,
“大人,民女所得嫌犯已經帶到”
“你又是何人”?
“草民是鮑府的管家”
張榮的叔父探出腦袋,緊盯著鮑府管家的臉,指著他說道,
“就是他,就是他給的草民的銀子,就是他”
鮑府管家這才打量起李雪顏身後之人,也是一眼便認出他是何人了,畢竟在鮑府當了二十多年的管家了,眼力界還是有的,一看這形勢便知道發生了何事,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問道,
“不知這位姑娘找奴才來此所謂何事”?
“管家不是在明知故問嗎?此人你可認得”?
李雪顏指著張榮的叔父問到,鮑府管家一臉疑惑的說道,
“他是誰?我怎麼會認識”
張榮的叔父顧不得禮數站起身來便罵道,
“你不記得我,我可是記得你的”,
說著,從懷裏掏出那個錢袋,在鮑府管家麵前晃動,
“這可是你給我的銀子,我一個銅板都沒用,你看清楚了”
張榮的叔父將銀子倒在地上,
“你數數對不對”
張榮手裏的錢袋子引起了李雪顏的注意,李雪顏不做聲響的打量這錢袋子,或許她已經找到另一個有利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