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顏不說話,他不說,但是從他的言語表情之中李雪顏猜得到一二,她不怕,就算前麵是地獄,她也願意與他一起闖一闖,元景炎緊緊握住李雪顏的柔夷,兩人眼中滿是堅定。
而另一邊,老福頭已經回到了家中,想起了前夜李雪顏交給自己的信封,他立馬拿出來拆開,裏麵有一封信與兩張一百兩的銀票,老福頭識字不多,於是他帶著信與李雪顏留下的紙張前去找白八角。
“白大夫,你在屋裏嗎?白大夫”?
老福頭在院子外張望了許久,準備離去之時正好遇見剛采藥回來的八角,
“老福頭,你怎麼來了”?
“二位客人今日走了,留下一封信與這些紙張,這紙張是李姑娘讓我代為轉交給你的,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而這封信是留給老漢我的,但是老漢我不識字。所以想請你幫忙看看”,
八角聽聞李雪顏等人離去了,眼底閃過一絲落寞,隨後又是一臉笑意,
“這還不好說,你隨我進屋喝口水,我給你讀信”,
“好好”,
李雪顏留給老福頭的信上寫的是自己在京城的住址,也就是名冠京城的濟世堂,為的就是老人家以後到了京城能有一個舒適的落腳處,還有一些感謝的話,老人家聽著聽著又眼眶紅潤了,
“濟世堂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好幾年沒有去京城了,就算見過我也忘記了”,
“我就知道這二人來曆不簡單”,
老福頭隻是一笑,二人的真實身份隻有老福頭知道,不過這也將會成為永久的秘密了,
“我也不知道,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元景炎等人的馬車穩穩的停在了農家小院門口,小院裏住著夫妻二人,一臉笑意的走出來相迎,
“公子,夫人,這是何叔,這是何嬸”,
“公子夫人有禮了,快屋裏請”,
“好”,
一群人擁簇著走進屋裏,
“房間早已經打掃幹淨,就等二位來了,吃食這位吳兄弟也已經交代清楚,都會按二位的口味來準備的,有什麼需要,您盡管吩咐就是”,
“多謝何叔何嬸”,
李雪顏向二人道謝,
“不必客氣,將這當成自己的家就是,你們先坐著,我去沏一壺茶水來”,
何嬸笑著去了廚房,何叔則是招呼眾人坐下,吳堅與履良跟在二人身後一同走了進來,
“諸位請坐”,
元景炎自然是上坐的,李雪顏則是在他身旁坐下,何叔則是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家中簡陋,還請諸位不要介意,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也請見諒”,
“出門在外不必如此講究”,
元景炎不冷不淡的說道,李雪顏附和,
“倒是給你們二老添麻煩了,我們過意不去才是”,
“不不不,那日要不是吳兄弟幫我們夫妻二人救回了女兒,還給了我們一些銀子,我們夫妻二人怕是永無寧日了,這些地痞實在欺人太甚,附近的鄉親都受過他們的欺負,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的,官府也是抓了放,放了抓,實在是沒辦法”,
“定是一群仗勢欺人的東西”,
履良憤恨的說道,何叔歎了一口氣,
“為首的是村裏出了名的混混頭子,後來一些好吃懶做的人跟隨了他,一群人天天去鄉親們家中搶東西,不給就打人,前幾日他欲將我的女兒捉去賣進青樓,我們哪肯呀,於是他便讓我們拿出二十兩銀子來,我們夫妻二人都沒有收入,平時種地勉強溫飽,哪有這麼多銀子給他,不給他就打人,還好吳兄弟救了我們”,
“我也是碰巧經過罷了,一群大男人欺負弱女子算什麼”,
“那您的女兒現在何處”?
李雪顏關心的問道,
“為了防止被那一群人糟蹋,我們夫妻二人將她送去附近的大戶人家做丫鬟去了,實屬無奈呀”,
“吳堅,這種人你當時就是卸掉他們一隻胳膊也不為過”,
履良憤憤不平的說道,恨不得親自動手才解恨,
“當時人多眼雜,不好動手,要是下次再讓我遇見,可就沒那麼走運了”,
何嬸端著茶水走進來,親自給四人倒茶,
“你們聊,我去準備午飯去,一路奔波定是餓了”,
說著便又出去了,元景炎似乎想到什麼似得,
“當地這幾年收成可好?官員是否廉政為民”?
何叔一傻,眼前之人身上的氣質不像是生意人,反正不像自己見過的生意人,元景炎意識到有些不妥,輕咳了幾聲,李雪顏一笑,
“何叔見笑了,我們做的是糧食生意,所以自然會關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