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邊傳信過來說已經找到毛侍衛了,也將您的命令告訴了他,毛寧如今正火速趕回來。”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興許是舟車勞頓,興許是一行人許久沒睡到床了,眾人一碰到枕頭便呼呼大睡起來,如今寧靜的夜晚,不知道還能過到幾個?皇帝的到來使莒縣這個小城一時間便熱鬧了起來,看似祥和的背後,一個驚天的大陰謀已經在慢慢醞釀著了。
翌日清晨,皇帝的馬車架在全城百姓的歡送之中離開了莒縣,未時(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左右就會到達元景炎曾遇刺的燕州,元景弘對於燕州有些排斥,畢竟自己的二十多個精挑細選出來的暗衛葬身在了那裏,萬一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那可就不好辦了。
“王爺,宋瑞來信說皇上將於今日下午到達燕州。”
“宋瑞隨隊回來了?”
“是的,不過宋瑞說四王爺與趙小姐都選擇留在了圍場,繼續搜尋您與李姑娘。”
“恩,本王知道了。”
“還有,潘府今早已經貼出了告示招收廚房幫忙的下人和馬車夫,您看……”
“讓履良準備準備前去應征。”
“是。”
李雪顏正好從內室走出來。
“不如讓履善一同前去,二個人的幾率要大一些,況且二人是兄弟,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不知履善是否願意?”
“他正整日裏叫喊著無趣,不如給他找點事做做。”
“那好,屬下這就去支會二人一聲。”
吳堅退了出去,李雪顏與元景炎一同用過早膳之後便去了雁兒的屋子,與她說說話,元景炎一人在房中思考著吳堅剛剛說的話,老四與自己,沒有什麼交情,斷不可能是為了自己留下來的,那就是為了顏兒,沒想到過了兩年了,老四表麵不在乎,心中卻還是惦念著的,竟然會為了顏兒決心留在圍場,要知道這找人可是沒有歸期的,況且大隊已經走了,留下來的人可就要受苦了,難道他愛她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元景炎心中泛起一股酸味。
“王爺,履善(履良)求見。”
“進來。”
兄弟二人推門而入。
“草民參見三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你們二人這是……”
“吳堅兄弟已經將事情告訴我們二人了,我們二人願意一同前去。”
“好,此事就辛苦你們二人去辦了。”
“王爺,草民知道王爺見多識廣,所以走之前有一件事想向王爺您打聽。”
“說來聽聽。”
“王爺可還記得草民飛鴿傳書給吳堅兄弟的那張字條?”
“就是你遇刺的那一次。”
“正是,那夜我們被十幾個黑衣人包圍,這些黑衣人各個都是武功了得,履善我心中暗想此次怕是要葬身於那小樹林之中了,就在草民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我狠狠的抽了馬鞭,馬兒狂奔起來,他們安全離去,草民則是死守住那條道路,黑衣人朝我揮下刀劍的那一刻突然就倒地了。”
“你的意思是有高手在暗中幫你?”
“正是,那人簡直就是神出鬼沒,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將所有的黑衣人殺掉了,要是暗器的話應該會有聲音,但是什麼都沒有,離去時還給了草民一瓶治傷的金瘡藥。”
說著,履善從袖口中掏出那個小瓷瓶遞給元景炎。
“次日清晨草民還想去檢查過屍體,結果發現那些屍體全都化為了一灘血水,什麼都沒留下,不過草民在血水之中發現了這個。”
履善從袖口中掏出一塊疊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將帕子打開,裏麵躺著一根又細又短的,如同繡花針一般大小的銀針,銀針已經發黑了,說明上麵之前被人淬過很厲害的毒。元景炎仔細打量那個小瓷瓶,要是他猜得沒錯,這是南雍國皇室才會有的一種金瘡藥,這種金瘡藥使用的藥材都是十分名貴的,所以就連朝中大臣也都是用不起的,他知道是誰了。
“本王沒有告訴顏兒你遇刺一事,就怕她擔心,所以……”
“草民明白,草民不會在小姐麵前提起此事的。”
“這金瘡藥是南雍國皇室專用的,普通人家買不起這麼好的藥材,本王曾在南雍國送來的賀禮之中見過,而這毒針,並不是什麼暗器,隻要你的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你也可以做到。”
“南雍國皇室專用?難不成救我的人是辰王爺?”
“很有可能,隻不過本王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救你,是碰巧遇上的還是他一路跟蹤你到此?”
“草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有這麼碰巧的事情吧。”
“那就是前一種了。”
履善想不通南雍辰為何會救自己,但這不代表元景炎不知道,他會一路跟隨,出手相救隻是因為他對李雪顏的愛意與愧疚,如今他應該也知道自己二人還活著,早就離去了吧。
“多謝三王爺指點迷津,草民終於解了這困擾多日的疑惑。”
二人離去不到一會,李雪顏便興衝衝的趕回來了,之後便是坐在那寫些什麼東西。
“好了。”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