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接穿上元景炎的衣物,躍上馬便朝京城方向而去,元景炎則是與吳堅繞到了驛站所在的後山上,從這俯視下去,能將驛站的每個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帶人去四周埋伏,等候本王的命令。”
“是。”
元景炎則是下了山,從後門混進了驛站,按照今早走過的記憶,準確地找到了皇帝所在的屋子,屋子外麵的守衛之分的嚴密,元景炎根本無法混進去,門走不得隻有……,元景炎不動聲色的躍上屋頂,翻開屋頂上的瓦片,估摸著容許一個人的身子進去左右大小,他便飛身躍了下去,問問的站住了腳跟,皇帝嚇一跳。
“誰?”
元景炎轉過身。
“臣參見皇上。”
“老三,你怎麼從屋頂上下來,又為何是這般打扮?”
“臣得知今夜有人行刺皇上,這才喬裝打扮進來,為的就是掩人耳目,至於為何從屋頂上下來,臣也是別無選擇。”
“何人如此大膽?”
“還不確定,不過今夜便可見分曉,臣有一計,今夜讓劉公公……”
皇帝思量了許久答應下來,便召劉公公進來商議此事,劉公公為了皇帝的安慰自然是答應的,一切就看今夜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驛站最為忙碌的就數廚房了,進進出出的小廝數都數不清,為的就是讓皇帝吃得滿意,至於大臣們則是晚一些了。而另一邊,四王爺等人收到了由京門關傳來的加急文書,急招所有人回京,文書上並沒有提元景炎等人,所以眾人對於這份加急文書也是雲裏霧裏。
“四王爺,皇上不是答應你我留下來了嗎?為何好好地又急召我們回去?”
“聖意難測,皇上這麼做自然由她額用意,你讓他們收拾收拾,咱們明日一早便啟程回京。”
“那顏兒與三王爺……”
“皇上書信上說不必找了,我們豈能違抗聖諭。”
趙雅涵一臉的憂傷,沒想到最後一絲希望都被剝奪了,淚水從她的臉頰滑下,她難得有李雪顏這般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好姐妹,沒想到就這麼……,元景灝看著趙雅涵這般難過,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心中不快的時候就喜歡策馬狂奔,想著,元景灝便去馬廄裏牽來一匹馬,他先躍了上去,之後朝趙雅涵伸出手,趙雅涵還未明白過來,就被元景灝帶上了馬,他的手緊緊的拉住馬韁,趙雅涵在他身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害怕。
“莫怕,抱緊我就不會掉下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好?”
趙雅涵羞澀的環抱住元景灝的腰身,臉立馬就變得滾燙起來了,隨之點點頭,元景灝回頭說了一句。
“坐穩了。”
便駕馬離去,趙雅涵嚇得緊緊的抱住元景灝的腰身,哪還記得羞澀,耳邊是呼嘯的狂風,她慢慢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背上,鼻尖縈繞著的是特有的香味,那般的熟悉,月色之中,一匹駿馬在路上奔跑著,馬背上的二人,心思各不同。馬兒在離懸崖不遠處停了下來,元景灝率先跳下馬,然後扶著趙雅涵下來,二人慢慢朝著懸崖邊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想來這?”
趙雅涵停下腳步問道,元景灝不語,繼續往前走去,直到快到懸崖邊才停下腳步,再往前一步,就是深不可測的懸崖了,那是李雪顏跳下去的地方,趙雅涵壯起膽子走上前,感受著呼嘯的風刮過自己的臉龐。
“顏兒,你到底在哪?明日我們便要奉召回京了,難道此生都不能再相見了嗎?”
淚水掉下來立馬便被風吹幹了,元景灝俯視下去,心中想著。
“顏兒,要是你已離去,下輩子讓我先遇見你可好,今生我們隻能做朋友,來世我們做夫妻。”
二人在懸崖邊上站了很久,回到營帳已經是半夜了,雲兒等人都已經睡下,元景灝送趙雅涵到她營帳的門口這才離去。
“早些休息,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是,四王爺慢走。”
趙雅涵目送元景灝離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叫住了他。
“四王爺。”
元景灝回過頭來。
“還有何事?”
“那個……今晚多謝四王爺了。”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夜深了,進去吧。”
趙雅涵走進帳篷,抹黑躺上了床,鼻尖似乎還是他的氣息,縈繞著散不去,趙雅涵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但越是這般心中就越焦躁不安。
驛站
深夜正是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時候,那些由黑衣人假扮的刺客悄悄走出來房間,混進了夜間巡邏的隊伍之中,然後將那些侍衛一個個悄無聲息的殺掉,他們分為兩路人馬,少的一路人馬是去關押太子的房間,而多的部分則是去了皇帝所住的主院。大老遠便能看見皇帝所住的屋子裏燈火通明,那些刺客對視一眼,亮出了藏在袖子裏的利劍,徑直衝進了皇帝的屋子,入眼的是那一身錦衣玉袍的白發之人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