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柳家?可是柳國公府?”
“正是當年京城四大家之首的柳國公府,柳國公衣錦還鄉之後三個兒子都從了商。”
“柳家世代為官且都是忠臣,沒想到不入朝堂之後還依舊關心著國家大事,真是難得,想想倒是朕虧待了他們。”
元景炎不說話,有些事情皇帝知不知道都是無關緊要的,既然沒有危害到朝政,元景炎也不理會,劉公公輕輕叩門。
“皇上。”
“進來吧。”
“是。”
劉公公領著上菜的宮女太監推門走進了禦書房,琳琅滿目的菜肴讓人唏噓不已,上完菜,劉公公便讓他們退下,自己則是留了下來伺候皇帝用膳,皇帝擺了擺手說道。
“不必伺候了,你也出去吧。”
“遵旨。”
劉公公恭敬的走出去,順帶著將門關上,屋子裏就剩下父子二人了。
“朕記得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多吃些。”
“謝皇上。”
元景炎依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父子兩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說著說著便說道了柳府進京一事。
“既然柳愛卿派給給你送來了書信,此事不如就交於你來辦,朕也放心。”
“臣遵旨。”
“炎兒,作為父親,朕不稱職,對於你母妃的事情,你還是不肯原諒朕嗎?”
“母妃……”
元景炎冷笑一聲說道。
“當年要不是皇上執意要出宮,母妃又豈會被皇後害死,這麼多年了,皇後依舊身居高位,母妃卻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走了……”
“你母妃的死朕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朕在得知真相之後也恨不得將她打入冷宮,但是朕不能,皇後身份地位不一般,元梁國千千萬萬的百姓不能因為你母妃一人的死而付出生命的代價,炎兒,你懂嗎?”
元景炎停頓了許久說道。
“你愛過母妃嗎?”
“帝王之情可輕可重,可真可假,朕愛她,愛的是她的賢德。”
“臣明白了,臣府中還有要事,就先告退。”
“炎兒……”
皇帝叫住元景炎離去的身影。
“假如有一日朕……,你可願意替朕守住這萬裏江山?”
“本王心不在此,皇上另尋他人吧。”
元景炎對於皇位絲毫沒有興趣,說完這話便開門出去了,劉公公望著元景炎漸行漸遠的身影歎了一口氣。
“劉正。”
“奴才在。”
“將飯菜撤了吧。”
“是,來人,快將飯菜撤了。”
宮女太監們魚貫而入,一眨眼的功夫飯菜便都被撤了下去,皇帝背對著劉公公擺了擺手,劉公公便安靜的退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皇帝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副畫卷打開,上麵畫著一個喜逐顏開的清秀女子,正是元景炎的母妃。
“紀妃,朕對不起你,但是男歡女愛之事不可強求,你的在天之靈知否已經原諒朕了呢?”
當年還年輕氣盛的皇帝愛上了一名傾國傾城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平凡之人,正是上一任天女,隻可惜那女子愛自由不愛拘束,選擇了遊曆江湖之人,二人遠走高飛,多年沒有音信,而就在紀妃即將臨盆的那一天,皇帝得知了她回京的消息,這才不管不顧的出了宮,也就是那時候給了還不是皇後的宸妃有了可乘之機,硬是活活逼死了奄奄一息的紀妃,幸虧當時有一宮人聰明,假裝誤打誤撞的衝了進去,惹得宸妃破口大罵,引來了無數宮人,這才保住了還在繈褓之中的元景炎。
三王爺府
“王爺,您可用過午膳了?要不要老奴讓人下去準備?”
“不必了,本王在宮裏用過了。”
說完,元景炎便頭也不回的踏進了書房,一關便是一個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出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出府了還不準宋瑞等人跟著,不過他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王爺這是幹什麼去了。談得知李雪顏的兩個丫鬟回家探親去了,李母‘特地’派了兩個自己院裏的丫鬟來碧水苑伺候她,美其名曰伺候,不過是派人監視著罷了,李雪顏絲毫不理會這些,白日裏就躺在樹下的貴妃椅上看看書,偶爾打個盹,夜裏則是潛出府去了濟世堂,一些掌櫃的治不了的病,便將病人的姓名病狀記下來,等李雪顏晚上前來開方子,第二日再讓他們對照名字取藥。
“李神醫,今日病人倒不多,就這幾張病什麼來著?”
李雪顏一笑說道。
“病曆單。”
“對對,病曆單,還真是奇怪的名字,您是如何想到的?”
“這……亂起的名,湊合著用就是了。”
“那您先看著,我去給您沏一壺茶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