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顏似笑非笑的搖搖頭走出了茶館,就知道秀秀靠不住,前方戰報又豈是市井能流傳的,趁著時間還早,李雪顏便去了一趟濟世堂,重新配了一副解衰顏蠱的藥,看來藥引子並非如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才是。
西域皇宮
“王上,國師回來了。”
“他不是雲遊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國師大人說有要事要奏明王上。”
“召他覲見。”
“是。”
片刻,一個頗有道骨仙風的男子走進了大殿,恭敬的行禮之後便自顧自的坐下來,似乎完全沒有將自己的國君放在眼裏,國君也不惱,依舊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語氣反而更加的和藹可親。
“國師怎麼回來了?正好我有一件要事要與國師相商。”
“王上,下臣此次去了元梁國的皇宮小住了幾日,沒想到卻有驚人的發現,故特地趕回來回稟王上。”
“國師一向沉穩異於常人,沒想到也會有驚訝的時候,我倒是很感興趣,說來聽聽。”
“下臣在元梁國的皇宮之中遇見了天女,且……”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遇見誰了?”
“天女,說來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我本想去看一看多年前下在那狗皇帝身上的衰顏蠱如今怎麼樣了,沒想到遇到了公主殿下,如今她已經是元梁國的皇後娘娘了,不過她似乎不曾認出我來,為了能在宮中行走方便,我便依附於她,條件便是幫她除去兩名官家女子,於是我便在宮中設法布局……沒想到那女子身上竟然留著天女的血液,幸好下官及時收手,否則如今早就……不過那女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看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確定?”
“我以神的名義起誓。”
“我要與你相商之事也與此事有些關聯,這幾日我突發舊疾,且連日胸悶,看來是有人拿衰顏蠱在試毒,真是癡心妄想。”
“王上指的是那隻被盜走的衰顏蠱?”
“應該是,如今按你所說天女出現,萬一那人也知道了她的存在,那蠱毒……”
“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就連那丫頭自己都不知,要不是我打傷了她,怎會知道這世上竟然真有天女的傳人。”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如今元梁國與匈奴正在交戰,元梁國最為驍勇的兩位王爺都去了邊疆,這匈奴怕是占不了什麼便宜,咱們還是先坐山觀虎鬥為好,不要輕舉妄動,要
是匈奴此次僥幸取勝,咱們便補上一刀,要失敗了,也可新仇舊賬一起算。”
“還是國師想的通透,就依你之言。”
元梁國邊境
“報,啟稟主帥,四王爺在帳外求見。”
“讓他進來。”
“是。”。
轉眼間,一名衣著樸素,風塵仆仆的男子走進了帳內,素衣難掩與生俱來的貴氣,他正是當朝四王爺元景灝。就在元景炎到達邊境第二日,元景灝便趕來了,隨後他換上一身書生模樣的衣物,領著‘書童’便去了匈奴國探路,一去一回也已經半月有餘了,他的回來,讓全體將士們又多了一份勝利的信心與希望。
“末將參見主帥。”
“四弟免禮,一路辛苦了,入座吧。”
“屬下參見四王爺,王爺千歲。”
“三位將軍免禮。”
“我等正念叨著四王爺,沒想到王爺就回來了,不知王爺此去匈奴國可有什麼收獲?”
元景灝從懷中取出兩幅地圖遞給元景炎說道。
“一副是從邊境北上直到匈奴國都城的地圖,都是末將手繪的,不會有差錯,沿途幾個隱蔽之處末將都已做上記號,峽穀以及山脈與布陣圖上基本一致,主帥可在布陣圖上比對便可一清二楚了,另外一幅是匈奴皇宮的地圖,唯恐事情鬧大,我托匈奴的朋友盜來抄錄了一遍就還了回去,主帥手中的是拓本,與那原圖一模一樣,我打聽過了,太子爺被囚禁在了匈奴太子宮中,目前尚且安全。”
“真是辛苦四王爺了,短短數月便能拿到如此重要的情報實屬不易,我等佩服。”
三位將軍朝元景灝拱了拱手,本以為百無一用是書生,現如今他們算是打心眼接受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王爺了,到底是皇家的子嗣,骨子裏的血性是掩蓋不住的,元景炎倒是並不驚訝元景灝的本事,既然能從當年的宮廷爭鬥中活下來,豈會沒有一絲心機與魄力。元景灝對於三人的誇讚隻是充耳不聞,反倒轉移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