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父母心,我何嚐不想這天下太平蒼生幸福,聖上開明,治國有道,實屬明君,我也想救治他,奈何……這藥引子千金難求,等等,聽你這意思似乎找到藥引子了?”
“確實找到藥引子了,不過並不是什麼天女的血,而是小女子的血。”
“你這是何意?”
“醫書記載,古有醫者嚐遍百草,其血可治百病,恰好小女子也是如此,所以用我的血來替代藥引也不無不可。”
“胡鬧,他可是皇帝,萬一出什麼差錯,可不是你一人人頭落地那麼簡單。”
“薛太醫放心,我已經得到另外一隻一模一樣的蠱蟲,先用它來試藥,待萬無一失之後在讓柳淑儀獻給皇上,此事我不好直接出麵。”
薛太醫歎了一口氣說道。
“下蠱之人要是知道你解開了此蠱,怕是京城又有一場血雨腥風了,你也將陷入危險境地。”
“此事做的周全,應該不會有外人知道。”
“也罷,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打算,我多說無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派人來太醫院找我,告辭。”
“多謝薛太醫,太醫慢走。”
回府的馬車上,李雪顏仔細思量起來,如今知道藥引子的使用方法,解蠱毒便是朝夕之事了,隨之而來的是解蠱之後的麻煩,正如薛太醫所說,蠱蟲乃是有靈性的,一旦它死了,它的主人定會知曉,天女在世的消息也會不脛而走,京城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小姐,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奴婢與楊嬤嬤都快擔心死了。”
“貧嘴,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小姐你……”
楊嬤嬤從屋子裏疾步走了出來說道。
“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可用過晚膳了?”
“還沒,倒不是很餓。”
“那老奴去廚房給您下碗麵條吧。”
“好,謝謝嬤嬤。”
秀秀跟隨李雪顏進屋,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見履善一臉興衝衝的跑進來說道。
“小姐,剛才履良來信說他們已經到城門口了,估摸著現在已經在濟世堂了,他們說明日一早回來。”
“回來了就好,舟車勞頓,讓他們好好歇息幾天,不必急著回府。”
“是。”
邊境
“啟稟主帥,右將軍在帳外求見。”
“讓他進來。”
“是。”
話音落下,便見秦置疾步走進了主帳。
“末將參見主帥。”
“不必多禮,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那蔣健果然是冥頑不靈,起先任我等好說歹說也不願答應借兵,想必是五王爺那邊吩咐過了,他們是鐵了心想看咱們吃敗仗,真是可惡。後來不知四王爺對他說了什麼,第二日他便一臉蒼白的找到末將說是答應借兵,這是兵符,請王爺過目。”
元景炎接過秦置遞過來的兵符看了看又換給了秦置,想必這蔣健定有什麼把柄在四弟手中,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從的將兵符拿出來。
“四王爺呢?”
“四王爺還在煜嶺關,出來時他說去附近會一會故人,就讓末將先行回軍營了。”
“你將這兵符交給副帥,讓他集結好煜嶺關士兵隨時準備應戰。”
“是。”
秦置的語氣有些許激動,在這破地方呆了這麼久,終於就快要出口惡氣了,麵對敵軍不斷地挑釁,將士們看在眼裏卻苦於沒有主帥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會他們一定要將他們打的屁滾尿流,讓他們知道我元梁國將士的厲害。另一邊,匈奴營帳內,匈奴太子耶律魯正左擁右抱兩名絕色的女子調笑,動作輕浮,一名將軍打扮的粗獷男子大步邁了進來。
“太子,元梁國的三王爺元景炎還是不肯應戰,如此下去……”
“狗屁戰神,無非就是個膽小鬼,躲在城池裏不敢出來,區區六千精騎就想對抗我匈奴三萬大軍,簡直自不量力。”
“探子來報,那元景炎向守城的將領借了一萬大軍,想必她對我匈奴還是有所忌憚的。”
“況且那膽小如鼠的元梁國太子也在我們手裏,到時候以他性命要挾,隻取煜嶺關。”
“屬下聽聞這三王爺元景炎生性冷淡,漠視手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想必以太子的性命相要挾作用不大。”
匈奴國的太子沉默了,這一點倒是跟自己很像,十五歲的時候,他的兄長想要謀奪他的太子之位,反倒被他挑斷手經腳經,如今生不如死。凡是惦記著他的東西之人,終將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