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寧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見自家王爺如此焦急暴怒的樣子,他也猜到了一二,隨即運起輕功跟了上去,元景弘突然心中一緊,腳下的速度慢了下來,等待追上來的毛寧。
“毛寧,吩咐下去立刻關閉城門,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出城。”
“是。”
說完,他便又一陣風般的消失了。那邊,雁兒交代完手裏的事情後便跟著履善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坐穩之後馬兒便如瘋了一般的朝著城門口跑去,此事正是來往百姓出城進城最為擁擠的時候,馬車被堵住了動彈不得,隻能隨著人流慢慢往前移動。就在快要輪到他們接受檢查的時候,隊伍突然靜止不動了,一個侍衛長模樣的男子正在不遠處朝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點頭哈腰說著什麼。
“王爺有令,沒有他的準許不得開城門,可記住了?”
“是是,小人明白。”
說著,那侍衛長揮揮手示意關閉城門,百姓們頓時就哄鬧起來了。
“憑什麼關城門,我們還要趕在出城回家呢。”
“就是,憑什麼關城門,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位老伯牽著孫子上前哀求著說道。
“大人,我們都是住在城郊的百姓,要是今夜趕不回家,餓肚子不說,還得露宿街頭,老漢倒是不礙事,隻是孫子還小,夜裏寒氣重,他哪受得了呀。”
“去去去,我告訴你們,五王爺府著了刺客,王爺十分生氣,下令關閉城門一定要抓住凶手,我們隻聽命於王爺,其他的我們可管不著。”
“你們……你們目無王法,就算是王爺也不能不顧我們的死活吧。”
“老人家,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看你們還是今晚就在城中將就一晚,明早開了城門再趕回去吧。”
那侍衛長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毛寧見此人能擋得住眾人也就放心的離開了。履善與雁兒對視一眼,看來今晚想要出城是不可能了,那便還剩下最後一條路。可是馬車已經被圍過來的百姓包的水泄不通,想要掉頭都是問題。雁兒突然心生一計,她讓履善附耳過來。履善聽完之後頓時覺得可行,立馬便站上了馬車架子吼道。
“各位鄉親們讓一讓,我家娘子快生了,我得快些送她回去。”
馬車裏伴隨著發出痛苦的哼哼聲,離得近的聽得一清二楚。眾人下意識的便散開,愣是讓出一條路來,履善急忙道謝,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說道。
“感謝諸位的配合,為了聊表謝意,今日回不了家城外百姓都可去我們柳府借住一晚。”
說著,履善熟練地調轉車頭,飛一般的駕著馬車便逃離了此地。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忍不住問道。
“柳府是那戶人家?”
“柳府都不知道?就是富可敵國的柳家三公子的府邸,今年剛入住的,那個氣派呀,想必王爺府也不過如此。”
不少人唏噓,看剛才那馬車的樣式倒不像是大戶人家,果然眼見不一定為實。最後,不少城外的百姓結伴決定去柳府湊合一夜,求了一個認路的人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柳府而去。
碧水苑
“小姐,履良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眨眼間人已經到了眼前,免了一切俗禮,二人直接切入主題。
“小姐,果然如您所料,五王爺還是有所行動了,下午的時候便有一男子拿著雲兒的畫像走濟世堂附近詢問,後又進了濟世堂四處查看。就在剛剛,屬下聽聞五王爺下令關閉城門,要挨家挨戶搜查‘刺客’。”
“那履善與雁兒現在人在何處?”
“怕是還未出城。”
“履良,你速速隨我去一趟東大街的李宅。”
“是。”
元景弘走進濟世堂的時候裏麵依稀隻有幾個夥計在打掃,其中一個老夥計一眼就認出了元景弘。
“奴才參見五王爺。”
其他幾個人聽聞是王爺也紛紛行禮,問詢從屋子裏趕出來的老掌櫃一副惶恐的樣子。
“不知五王爺到訪,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王爺恕罪。”
“無妨,本王是來見李神醫的。”
“正是不湊巧,李大夫剛回去了,要不您在這稍等片刻,小人這就派人去將她請回來。”
“不必了,本王親自走一趟就是。”
東大街的李宅元景弘是知道的,他走出濟世堂,運起輕功便朝東大街而去。兩處離得不算近也不算遠,眨眼間他已經穩穩的站在巷子口了,那條熟悉的巷子,再次走過身邊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人了。輕車熟路的找到李宅所在的位置,元景弘直接提氣翻身躍了進去。院子裏沒人,想必下人都已經睡下了,主臥房的燈火依舊明亮,燭火倒映出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正伏案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