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不到本王自然也輪不到四皇兄你的。”
“李小姐心中唯有三皇兄你不可能不知,如今他屍骨未寒你便強娶人家的心上人,皇家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此等行為與街頭地痞有何區別?”
“元景灝,你別在這裏裝的大義凜凜的樣子,其實你心裏是因為晚會了京城錯失了她自責而不敢麵對罷了,本王有膽量強娶,就不怕外人說閑話。時候不早了,本王可要去後院陪本王的王妃去了,四皇兄自便吧。”
說完,元景弘便一甩衣袖憤憤離去,元景灝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無奈的啞笑起來。說是去陪李雪顏隻不過是元景弘故意氣他的,如今正值晌午,賓客絡繹不絕,他哪有那閑工夫。
淺雲居
“楊嬤嬤可在外麵?”
“老身在。”
“嬤嬤去將秀秀叫我,我有幾句話想跟她說。”
“王妃稍等,老身這就去。”
楊嬤嬤知道李雪顏是想跟秀秀說自毀容貌一事,不知道這丫頭看了小姐的臉之後能否承受的住。秀秀正在外院跟幾位分配來的丫鬟熟絡,聽聞小姐找自己急忙趕過去。
“小姐,不,王妃,您找奴婢何事?”
“楊嬤嬤,你將門帶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這屋子半步。”
“是。”
李雪顏隔著蓋頭朝秀秀招招手說道。
“秀秀,你靠近一些。”
秀秀往喜床便走進幾步,李雪顏示意她在自己對麵的凳子上坐下,心中醞釀著該如何跟這小丫頭開頭,貿然掀開蓋子怕是會驚嚇到她。秀秀牽起李雪顏伸過來的手問道。
“小姐,您今兒怎麼了?是不是秀秀又做錯了什麼?”
“不是,我是有一件事想提前告訴你,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小姐請說。”
“秀秀,我……我為防五王爺言不守信,昨夜在碧水苑自毀了容貌,想來此事還要與你先打個招呼,免得今晚王爺掀了蓋頭你漏了陷。”
“什麼自毀容貌?小姐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明白呀。”
“一會你掀下蓋頭你可不許出聲,外麵都是頂著咱們的眼線,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
“好,奴婢不出聲,小姐您別嚇奴婢呀。”
李雪顏狠下心一把拉扯下頭上蓋著的紅蓋頭,露出那一張麵目猙獰的臉,秀秀嚇得跌坐在地死命的用自己的捂住嘴巴以免叫出聲來,那還是自己認識的小姐嗎?女子的臉上橫七豎八的布著好幾條大小不一傷疤,白皙的皮膚更加凸顯出暗紅色的猙獰,隨著女子說話,那傷疤一動一動的,好不惡心。李雪顏從袖口中掏出麵紗圍上。
“嚇到了嗎?”
“小姐,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秀秀,這其中的原因太過複雜我就不多說了,今晚勢必會出大事,到時候別人問起來你便按我教你的來說便是。”
“楊嬤嬤她知道此事嗎?”
“知道。”
“因為是小姐,奴婢不怕,奴婢隻是心疼小姐您如此糟踐了自己,要是可以,奴婢甘願替您受了這份罪。”
“以我這幅容貌,想必在王爺之中也受不了寵,這樣也好,正如我所願,隻不過你跟楊嬤嬤跟著我怕是要受苦了,咱們的日子比起以前來更要辛苦萬分。”
“以前府裏的人再怎麼欺負咱們,謝姨娘再怎麼狠毒,咱們主仆二人也活了下來,奴婢不怕辛苦,隻要能跟著小姐便好。”
“咱們秀秀真的長大了,我還擔心你不能接受這個事情,看來是我多想了。”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已經是深夜,元景弘有些醉意的來到淺雲居,發現屋子裏還是燈火通明,他突然心中一暖,要是每日外出回來有人守著那一盞殘燭等著自己的日子也不錯。想著便出了神,直到有丫鬟從身邊經過請安才回過神來。
“老奴(奴婢)參見王爺。”
“辛苦了,都下去領賞吧。”
“謝王爺賞賜。”
看元景弘眉飛色舞的樣子便知道他今日心情不錯,府裏的下人們笑著離開,唯有楊嬤嬤與秀秀二人依舊在不遠處候著,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她們也能第一時間趕過來。男子推門而入,反手將門帶上,腳步輕快地走進了內室。
“王妃久等了。”
“五王爺來錯地方了吧,臣妾記得之前咱們約定過互不幹涉對方隱私,也不會同塌而眠,王爺今夜不是應該睡外間嗎?”
“本王突然改變主意了,反正你已經是本王的妻,有無夫妻之實又有何差別。”
“沒想到五王爺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王爺就不怕傳出去有失風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