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顯不說話了,元景炎也止住了笑意,二人慢慢走回了三王爺府。
“今日謝王爺出手相助,銀子日後下官一定還您,時候不早了,下官先回去了。”
“李大人慢走。”
李顯與三王爺走得近的消息很快便在朝野上下傳開了,不少人都說這新科狀元心機深,以來就知道巴結三王爺,這一切元景弘都看在眼裏,隻是不說話,不與自己為友,就與自己為敵。一下朝,元景炎故意當著眾人的麵攔住李顯的去路。
“李大人,本王聽聞你已經喬遷新居已久,大家都是同僚,你與本王又是鄰居,按理應當宴請大家一番,一來算是祝賀你高中狀元,而來也可增進同僚之間的感情。”
“三王爺說的是,我等也是這個意思,上幾次我們想去狀元府拜訪,都被你的下人給堵在了門口。”
禮部尚書插嘴說道。李雪顏見眾人都看向了這邊,故意說道。
“上次家中還未打掃幹淨,實在不方便見客,既然今日三王爺提出來了,下官不敢拒絕,那後日中午下官便在府中設宴,招待諸位同僚,算是我李顯給諸位賠禮道歉。”
眾人故意放慢腳步,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聽聞李顯要在家中設宴,心中暗喜,他這般受皇上的喜愛,他日定是人中龍鳳,說不是成為第二個李大學士也不無可能,這家中有未出閣的千金的大臣更加高興,巴不得將自己的女兒加給他。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元景炎一臉笑意的離開了,李雪顏望著訕訕離去的眾人,自己真是倒黴催的。一回府,李雪顏便吩咐王海去找些幫工與廚子來,後日府中設宴,王海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絲毫不敢怠慢,吃過午飯之後便立刻出門了。朝裏的規矩,凡是官員宴請都是要上報由頭的,李顯一無紅白喜事,二無兒子滿月,三無升官發財,這由頭確實不好找,最後他報上去的由頭竟然是慈善大會,皇帝自然是樂嗬嗬的批準了,一切盡在計劃之中。而那些大臣們則是以為李顯無非是新官上任不敢招搖,故意找個好由頭罷了。
“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咱們此次設宴的銀子可花了將近五百兩,銀子都是記賬的,五百兩也是您將近兩年的俸祿呀,您說您這是作甚?”
“別急,咱們是用別人的銀子吃了一頓好的罷了,過了中午自然能將銀兩換上。”
“大人您說的都是真的?”
“那是自然,我騙你作甚,你現在去將此事設宴所花費的所有銀子都一一列出來,下午自然會有人送銀子上門。”
“您簡直是癡人說夢,反正小的不信這個邪。”
“你等著看好戲就是。”
將近中午的時候,朝中的官員們陸陸續續都趕來了,門口報幕的小廝忙的不可開交,一邊念誦名帖,一邊派人將他們抬來的東西抬去後院,王海一副管家的樣子幫李雪顏一同招呼客人,府裏好不熱鬧。
“三王爺到。”
元景炎這是這場戲不可缺少的人之一,他不來怎麼還意思。下人將元景炎送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端走,由於那東西上蓋著紅布,官員們紛紛猜測三王爺送的是何物。這邊元景炎剛入座,門口又想起了小廝的聲音。
“五王爺到。”
元景弘一臉的笑意走進門,進來便直奔李顯。
“本王在這祝李大人官運亨通,萬事如意。”
“借五王爺吉言,王爺請上座。”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丫鬟們手裏端著菜肴魚貫而入,雖然不是什麼名菜,但起來都色香味俱全,李雪顏走到宴會的中央,舉起手裏的酒杯說道。
“這一杯酒我李顯先飲,上一次怠慢了各位,李顯在此向諸位賠罪了。”
“李大人不必介懷,是我等冒犯了。”
“這第二杯酒敬諸位同僚,希望日後我們同朝為官,大家能互相照應。”
“這是自然。”
“這第三杯酒,下官敬三王爺與五王爺,謝兩位王爺今日大駕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呀。”
“李大人過謙了,本王對你這府邸倒是頗有興趣。”
元景弘笑著說道,李雪顏自動忽視他話中有話。
“一會要是五王爺有空,下官便帶您四處走走。”
“如此甚好。”
宴會開始,樂聲此起彼伏,看著這一群尋歡作樂之人,李雪顏突然有些反感,準備借機離去之時,突然被集賢殿侍讀學士南宮全給拉住。
“李大人莫走,這是小女南宮春,他對大人您的才華十分仰慕,今日故跟下官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