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七日,元景炎一下朝便匆匆進了書房,張巡說今日吳堅與宋瑞便回府了,所以他一大早便動身下江南了。王管家見元景炎回府便上前說道。
“王爺,他們二人已經在書房等候了。”
“好。”
元景炎走進書房,就見兩個身影背對著自己站著,見有人回來回過頭來,二人再次看到自家王爺,激動地頓時紅了眼眶,他們還以為王爺真的戰死沙場了。
“屬下宋瑞(吳堅)參見王爺。”
“起來吧,好久不見了。”
“是呀,好久不見了,屬下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王爺您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站在這裏跟您說話,屬下感覺自己就如做夢一般。”
宋瑞笑著說道,吳堅冷不防掐了他一下。
“痛不痛,相信你現在不是做夢了吧。”
“不是做夢,隻可惜王爺回來了徐博卻再也找不到了。”
“張巡說你們二人這一年來四處尋找徐博,可有消息了?”
“沒有,我們二人沿著河往下遊一路找去都沒有發現徐博的行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都是本王害了他。”
“王爺嚴重了,我們四人生為王爺而生,死也為王爺而死,要是徐博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是死得其所,九泉之下他必定也名目了,我們二人本想追隨王爺而去,但吳堅說得對,大仇未報,我們豈可一死了事。”
“徐博之事就派暗衛繼續查找吧,你們就留在王府隨時聽候差遣吧。”
“是。”
“眼前確實有一事需要你們二人去辦,實不相瞞,本王在匈奴國這一年來喪失了記憶,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隻是聽人說本王原來有一個心愛的女子名叫李雪顏,她到底是何人?”
“王爺您對李小姐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在匈奴國時,本王曾夜夜被夢魘纏繞,夢中有一個女子的背影,卻總看不見臉聽不見聲音,想必就是那個名叫李雪顏的女子。”
“王爺,您和李姑娘的事情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如她如今不已經是五王妃了嗎,咱們就不要再想著她了?”
“你們剛回京怕是不清楚,李雪顏搬出來五王爺府住進了靜安寺,前些日子靜安寺突然半夜起火,她們主仆三人便不知所蹤了,雖然卷宗上說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三具女屍與她們三人吻合,但本王有一種預感,冥冥之中覺得她們都還活著。”
“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
“皇上下令不得外傳,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
“屬下也覺得李姑娘一定尚在人間,她如此有勇有謀,豈會這麼輕易就死掉,說不定她想炸死逃脫去找您呢,張巡前一段時間去匈奴國打探您的下落不也是她的注意。”
“照你這麼說來如果她活著應該是去了匈奴國,可是本王回京的消息人盡皆知,她不可能不知道呀。”
“她知道為何不出來見您,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
“說不定她如今就在京城,吳堅,靜安寺的案子就交給你去查辦,記住,私底下秘密查探,不要被人發現。”
“屬下遵命。”
“對了,你們可認識這個帕子?”
元景炎拿出在濟世堂找到的一塊帕子,應該是李雪顏之物,吳堅接過帕子看了看。
“屬下並未見過。”
宋瑞也拿過來看了看,影響著自己也不曾注意到李姑娘用的帕子。
“看這有個‘顏’字,應該是李姑娘之物,雖然屬下不知道這是什麼花,但屬下知道這京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誰?”
“五王爺府的雁側妃,她們姐妹二人曾是李姑娘的貼身奴婢,對於李姑娘身邊的東西一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宋瑞又將雁兒如何嫁給元景弘之事跟元景炎說了一遍,原來一切的陰差陽錯早就注定了。元景炎將帕子交給宋瑞,讓他前去打探,他要知道這一切。二人離去,元景炎拿出前些日子張巡在狀元府書房找到的幾本醫書,他到底是誰?對於王府多了兩個人的事情,耶魯鳳也有耳聞,不過這是元景炎的私事,她自然不會多管,整日忙著進宮學習禮數,二人鮮少見麵。
“王爺,宮人傳話說王妃娘娘今晚留在柳貴妃那用晚膳了,一會宮人會派人將她送回王府。”
“本王知道了。”
夜幕降臨,吳堅運起輕功穿梭在京城前往靜安寺的官道上,要說李姑娘葬身火海了,他是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如今的靜安寺風聲鶴唳,一到天黑便緊閉大門不在迎客了,寺廟裏的尼姑也早早就歇下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主持師太幹脆取消了值夜。張巡摸索著上山,自從那日大火之後這裏便不在有人上來過了,短短幾個月已經是荒草叢生夾雜這斷壁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