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珩眸子微沉,冷聲說道,“的確是良才女貌。”看著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唐筠珩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淡定,那個笑容永遠幹淨善良的女孩子,此時身邊多了一個俊秀飄逸的男子,笑容不再為自己綻放了。
真是嘴硬,葉浮珣眼裏含著促狹的笑意,她這個表哥明明心裏在意地要死,還偏偏裝出一副我不在意的表情,怪不得這些年一直無心婚事,恐怕不是無心,而是心有所屬了吧,看來她有事情要做了。
宋寒濯一下朝,便看到自家的小女人躲在內室裏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走過去環上她的腰身,問道,“你在忙什麼?聽說季家來人了。”
“還能搗鼓什麼,藥唄。”葉浮珣頭也不抬地說道,“九妹來了,季家那邊想把希兒接過去住一段時間,諾兒現在在言家還沒有回來,隻能讓希兒先過去了。”說著葉浮珣放下手中的藥罐子,抬頭說道,“我今天發現一件事情,關於我表哥的。”
“什麼事情?”宋寒濯低頭吻了一下葉浮珣的額頭,看著她兩眼放光,這種可愛的模樣他讓欲罷不能,現在他是嬌妻在懷,萬事足。
“我終於知道表哥為什麼一直不結婚了,舅媽都不比操碎心了。”
“能為什麼,心裏有人了唄。”宋寒濯隨口說道,葉浮珣一臉震驚地看著真相了的宋寒濯,“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猜的啊。”宋寒濯握住葉浮珣不安分的手,說道,“唐筠珩是什麼人,征戰沙場十幾年,戰功赫赫,又深得皇兄的厚愛,這種家世,各世家的貴女們都擠破了頭想要嫁進去,唐筠珩一個都看不上,心裏十有八九就是有人了。”
“王爺還真是懂得男人的心啊。”葉浮珣酸酸地說道。
宋寒濯伸手戳戳葉浮珣氣鼓鼓的小臉,說道,“因為當初本王等你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啊。”一句話讓葉浮珣破了功,立馬對宋寒濯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猜表哥心裏的女子是誰。”
“季茯苓。”宋寒濯淡淡地說道,一點八卦之心都不給葉浮珣留。
“你還說不知道!”葉浮珣指著宋寒濯的鼻子說道,這個家夥明明什麼都知道,竟然什麼都不說。
“好了,別人的感情事不要太好奇。”宋寒濯將葉浮珣拉入自己的懷裏,柔聲說道,“唐筠珩不是一個普通人,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葉浮珣撇撇嘴說道,“我倒覺得表哥什麼都不知道,九妹都和孫三少訂婚了,他竟然一點也不著急。”
“我問你,我要是嫁給了別人,你會怎麼辦?”
“你沒這個機會!”宋寒濯眸子一沉,冷聲說道,“這種假設不成立!”
“如果嘛。”
“沒有如果!”宋寒濯把小女人攔腰抱起,朝內室裏走去,看來他讓這個小女人太閑了,才會這麼無聊,他得給她找點事情做吧。
季茯苓吃完早膳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季南醒的身影,問了丫鬟才知道這家夥一早就帶著紀綿希出去了。
“小九。”季茯苓一回首,隻見這男子帶著淺淺的笑,一身藍衣,風度翩翩,猶如落入凡間的精靈,及是好看。兩道眉毛在這壞壞的笑意中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嘴角輕鉤,美目似水,手裏拿著一把玉扇,一大清早看到這樣一個男子,還真是賞心悅目,可謂是說風流亦可,說輕佻也行。
身上那上等的藍色流彩暗花真絲月袍像是有什麼靈性似的,隱隱約約總覺得那冰月藍袍上的暗紋在流動。那溫柔的眸子裏瀲灩無限,那雙溫暖的笑可以把冬天的冰山融化了,這貨真是越大妖孽了,孫橋晟玉扇一開,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可好?”
“是你自己想玩了吧。”季茯苓毫不客氣地拆穿了某個男子的借口,不過還是抬腳朝外走去,看在這個男人昨天哄自己開心的份上還是陪他去走走吧。
孫橋晟看著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女子,抬步又了追了上去,熱鬧的大街上,突然出現了一對金童玉女,女子雖然穿著素衣,卻不失華貴。季茯苓看著熱鬧的街市,心情頓時好了,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這個好看嗎?”季茯苓拿起一把紙扇打開問道,孫橋晟將自己手中的扇子一收,臭屁地說道,“你要是喜歡,回頭本公子畫一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