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水安府。
入目的是一間簡陋的房子,除了桌子和幾把椅子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安之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頭,腦海裏如同走馬關燈似的閃過一些畫麵,屬於她,好像又不屬於她。
這是哪兒?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安之正準備打算下床,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粗衣丫鬟模樣的女孩推門進來,看到她醒來,眼睛忽然一亮,說道,“二小姐,您終於醒了。”
“二小姐?”安之吃驚地問道,她不是被關丞相給射下懸崖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是哪兒裏?眼前的人又是誰?“你是誰?”
“奴婢是雪心啊,二小姐,您怎麼了?您怎麼不記得奴婢了。”雪心焦急地說道,“您等著,奴婢這就去給您請大夫。”
“等等。”安之一把拉住她的手,腦子裏亂成一團,一幅幅畫麵拚命地鑽進自己的腦子裏,那些東西有是自己經曆的,有的不是,陌生及了。
“二小姐,您怎麼了?”雪心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裏全部都是擔心,看著安之捶著自己的腦袋,掙脫開安之的手,忙去給她請大夫。
安之跑下床,震驚地看著銅鏡裏那張陌生的臉,小小的瓜子臉,姣好的麵容,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更比不上她之前的相貌,卻很耐看,清秀中帶著一股子書卷氣,眼睛大而有神。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這樣?她不是死了嗎?不是死在懸崖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安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直到雪心急忙忙地帶著大夫走進來,“二小姐,您怎麼光著腳就下來了。”雪心忙把她扶到床上,讓大夫上前為她診脈。
“雪心。”安之輕聲喚道,“現在是什麼年代?”
“玄睿十八年啊。”雪心說道,完了完了他們家小姐竟然連現在什麼年代都給忘記了,看來病得挺嚴重的。
玄睿十八年,她竟然一下子到了玄睿十七年,她死的時候明明才是玄睿十二年,怎麼會突然之間回到五年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小姐不過是身子弱一些,並無大礙。”大夫收起藥箱說道。
“可是小姐她……”
“哎喲,身子明明好得很,天天裝病請大夫,也不知道晦氣誰呢。”一道尖利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安之聽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緊接著走進來一個穿著綾羅綢緞,滿頭插著珠花寶釵的婦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讓安之看了就不喜。腦海裏閃過眼前這個人的所有信息,安田氏,安府的夫人,之前不過就是一個小妾,氣死安家的當家夫人後,自己爬上了主母的位置,當初是小妾的時候,對她千好萬好,百般諂媚,如今她的親娘一死,自己爬了上去,便處處苛刻她,仗著這個身子的主人性子弱,愣是將嫡女變成了庶女。
“見過夫人。”雪心心裏一顫,忙將安之護在身後說道,“夫人,小姐大病初愈剛剛醒來,是奴婢不放心,這才請的大夫。”
“本夫人說話,有你一個奴婢插嘴的份嗎?”說著安田氏揚起一巴掌就打在了雪心的臉上,安之是洛安郡主的時候何時受過這種氣,這麼尖酸刻薄又惡心的人,她當然上去就是教訓。
“安夫人,我的丫鬟何時落到你來教訓了?”女子秀麗的臉龐上沒有了往日的膽怯,一雙清澈的眼睛散發出來的冷光讓安田氏心裏一驚,“怎麼本夫人身為安府的當家主母連教訓一個丫鬟的權利都沒有嗎?”
“按照玄嶽王朝的大律您的確有權利處置一個丫鬟,可是必須事先通知嫡女,否則繼母是沒有權利直接處置的,怎麼安夫人身為安府的當家主母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安田氏驕橫慣了,哪兒裏會把安之放在眼裏,伸手一巴掌又打在了雪心的臉上,挑釁地說道,“本夫人就是打了,你能怎樣?去衙門告我嗎?”
安之嘴角微挑,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安田氏扔過去,直接砸在她的頭上,安田氏捂住腦袋不可思議地看著安之,“你竟敢打我,來人啊!”
“你再喊一聲,信不信我割斷你的脖子!”安之撿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抵在安田氏的脖頸間,冷聲威脅道,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安田氏驚恐地看著安之,“你要是敢傷了我,老爺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