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交給我吧。”安之忍著痛意接過東西,歡兒見她臉色蒼白擔憂地問道,“安之姑娘,您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安之說道,“你先去忙吧,這個就交給我吧。”
“安之。”一道明朗的聲音在安之的身後響起,回首便看到一個俊朗的少年,原本似瀑布般垂下的長發,此時被衣服自帶的黑緞發束高高地紮在腦後,長發也縮短了不少,使董君燁那柔和精致的五官一掃原先的溫潤翩翩,多了幾分少年郎的意氣風發和風流味道,再加上黑色的錦袍,配以深紫色的腰帶,和灰黑色的步履,整個人就像是被拋過光的璞玉,散發出一種棱角之美。
“梓英公子,你回來了。”安之見來人微微一笑,霎那間滿園的秀色失去了眼色。董君燁將雙手背在後麵,神秘兮兮地問道,“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了?”
“我才不猜呢。”
“你真是和殿下一樣越來越沒勁了。”董君燁無趣地伸出背後的手,說道,“我今日路過朱雀街,想起你喜歡這家的雲吞,特意給你帶來的。”
看到董君燁手裏的東西,安之眼裏閃過一絲暖意,說道,“果真是沒有白疼你。”
“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不耐聽啊。”董君燁伸手敲了一下安之的額頭說道,“明明是一個比我還小的丫頭,天天說話跟一個大人似的。”
“本來就比你大。”安之朝她吐了一下舌頭,伸手就要接過董君燁手裏的雲吞,董君燁巧妙地躲開了,說道,“唉,這個本公子現在不想給你了。”
“給我。”安之伸手就要強,幅度太大扯動了昨天的傷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氣,捂著自己的手臂。董君燁收起笑臉,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說著將雲吞放到一邊,伸手拉過他的胳膊,看到她紅腫的手背,輕輕掀開她的衣袖,目光變得有些冷,“怎麼弄的?誰傷的你。”
“沒事。”安之若無其事地抽回手,放下袖子說道,“不小心摔的。”
“你這也是摔的?”董君燁不相信地說道,白嫩的手上紅腫了一片,“殿下知道你受傷嗎?”
提到宋瑜璉安之眼睛一暗說道,“一點小傷而已,沒那麼嬌氣。”
“你們倆個在這裏做什麼?!”帶著怒氣的冷聲傳來,隻見宋瑜璉朝服還未換,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正射著刀鋒,落在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董君燁忙鬆開解釋道,“安之她受傷了。”
宋瑜璉目光落到安之紅腫的手上,“怎麼弄的?”
安之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裏還憋著一股氣,抽回手淡淡地說道,“不小心甩的,殿下已經下朝了,奴婢這就去準備早膳。”
“你給我回來了!”宋瑜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問道,“還要氣他小脾氣到什麼時候?!”
董君燁一看兩個人不對頭,這安之在生太子殿下的氣啊,留在這裏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殿下,我當才想起來,還要去一趟紫淩王府,就先行告退了。”說著匆匆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殿下還有何吩咐?”安之垂著眸子禮貌而又疏遠地說道。這樣懂規矩的安之,讓宋瑜璉十分不舒服,說道,“你不是我東宮的奴婢。”
安之嘲諷一笑,說道,“這東宮除了殿下誰都是奴,這點自知之明奴婢還是有的,若是殿下沒什麼事情,奴婢就下去了。”安之頭有些暈,她現在昨天的氣還沒有出來,不想搭理宋瑜璉。
宋瑜璉大手一拉,將安之拉入自己的懷裏,單手摟緊,說道,“這東宮裏,所有人都是奴,唯獨你不是。”
“你放開我!”安之掙紮道,“我不是奴是什麼?!昨天郭小姐說的殿下不是也認可嗎?奴婢就是奴婢,殿下您這樣做有失身份?!”
“你不是奴,你是我的女人!”宋瑜璉說道。
安之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瑜璉,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說道,“從奴婢變為暖床工具,奴婢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啊。”
“你胡說什麼!”宋瑜璉臉色一沉,摟著安之的手微微用勁,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分分鍾能夠挑起自己的怒火啊。所有的功力隻要一遇到她,就全部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