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珣一雙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孟夫人說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想必夫人已經很清楚了。”孟夫人端茶的手微微一頓,笑著說道,“民婦不明白王妃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明示。”
“安之那個丫頭天真爛漫,性情純真,可惜就是出身低了一些。若是從孟府出去身份自然抬了很多。”葉浮珣笑著說道,“太子的意思本妃明白,夫人恐怕比本妃更明白,這次本妃來不為別的,隻為那個丫頭來的,本妃送來了兩個丫鬟,是她以前用習慣的人,另外那個丫頭性情有些乖張,夫人該調教調教,該訓斥訓斥,這樣就是玄嶽之福。”
孟夫人心裏一驚,忙福身說道,“民婦謹遵娘娘教誨。”葉浮珣眸子一轉,看到門外有一小片陰影,嘴角微微掛起一抹寵溺的微笑,“輕雲!”
“哎喲!”安之捂著自己的腦袋從隱蔽處走了出來,尷尬地看著孟夫人和葉浮珣,衝她們笑笑,說道,“見過母親,見過王妃娘娘。”
“之兒,你在這裏做什麼?”孟夫人詫異地問道。
“我來喚母親和王妃去用膳!”安之眸子一轉說道,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在偷聽吧,哀怨地看了一眼葉浮珣和輕雲,真是的下手這麼重,疼死她了,什麼都沒有偷聽到,還被發現了,真是丟人啊。
葉浮珣隻是待了兩日便起身回京了,安之一直想找機會朝葉浮珣問個明白,可是每次都被打斷了,她失落地趴在桌子上,看著那塊兒雀羽佩,葉浮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正想著,兩抹身影便遮擋在她的麵前,她以為又是丫鬟來催促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兩抹影子動也沒有動,仿佛沒有聽見安之的話一把,安之不耐煩地抬起頭,說道,“你們……”話一下子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裏,看著眼前的人愣住了。
鬱青微微福身說道,“奴婢鬱青,見過小姐。”
“奴婢汀蘭見過小姐。”
“你們怎麼來了?”安之詫異地問道,鬱青畢恭畢敬地說道,“是王妃娘娘吩咐奴婢來伺候小姐的。”
“王妃娘娘?”果真葉浮珣什麼都知道,不對難道葉浮珣已經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了?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安之壓下自己心中的洶湧,問道,“王妃娘娘可有留下什麼話?”
“王妃娘娘讓奴婢轉告小姐,讓您安心在孟府待著,日後您自會明白。”
“明白什麼吧?快讓我離開吧。”
“小姐,不可。”鬱青汀蘭擋在安之的麵前說道,“王妃娘娘吩咐裏,讓奴婢二人看著小姐,到時候小姐就知道了。”
長寧殿。
“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含文含章推門進來,便看到宋長寧將自己的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的碎布片,身子正懸在半空中,這長寧公主是昏睡著被送回宮的,皇後娘娘既心疼又生氣,下令將她禁足於長寧殿的引曲樓上,含文含章一推門,差點把他們的魂兒給嚇沒,忙跑到窗前拉住宋長寧的手,“來人啊,來人啊。”
“你們別叫!”宋長寧嬌喝道,萬一驚動了母後,她又該挨罰了,“我就是想去看看皇兄,保證一會兒就回來,你們趕緊放開我。”
“我的公主!”含文含章忙跪在地上,“您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奴婢就是配上性命也擔待不起啊,公主……”
“那你們放我出去,我就爬上去。”宋長寧跟兩個宮女討價還價地說道,“安之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母後還不讓我出去,沒辦法我隻能出此下策,你們幫我瞞著母後,我去一趟東宮就回來,保證不惹事。”
“你去哪兒啊!”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宋長寧心裏一驚,手一鬆,整個人從引曲樓上墜了下去,含文含章大驚,“公主!”
玄睿帝臉色一變,大步走上前,隻見宋長寧穩穩地落入一個懷抱,平安地落在地上,這才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們是怎麼照顧公主的?”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宋長寧忙從那個懷抱裏退了出來,笑著對那個翩翩少年說道,“左孺笙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去軍營了嗎?”
“公主。”左孺笙輕咳一聲,拱手行禮,“臣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