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一趟孟府,把這個讓孟府的二小姐吃下。”葉浮珣將一個精致的瓷瓶交給淡竹輕聲吩咐道,“另外讓玉竹去一趟藥域穀,把希兒那個丫頭給我領回來,我怕她在待下去,把藥域穀給我毀了。”提起自家那個丫頭,葉浮珣就哭笑不得,十分無奈,這紀綿希時不時地就要跑回藥域穀住上一段時間,有的時候還帶上宋瑜庭,在藥域穀沒有人管,姐弟兩個人往往都能玩瘋。
“王妃,您是害怕您那幾壇上好的梨花醉被小姐給偷喝了吧。”淡竹輕笑道,被揭穿了的葉浮珣嬌哼一聲,“我那些梨花醉自己都舍不得喝,那個丫頭喝了純屬浪費。”提起梨花醉,葉浮珣的眼裏閃過一絲懷念與傷神,雖然很淺,但是淡竹與青穎都捕捉到了,誰也沒有選擇揭穿,而是笑著岔開了話題,因為關於梨花醉,關於藥域穀,在葉浮珣的心裏是一個不能碰的傷口,哪怕是宋寒濯都不能,因為在葉浮珣的心裏最深處,住著一個清風霽月般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為她喪了性命。
“舒兒,之兒啊。”孟夫人領著幾個人走進來,“為娘請了裁縫和繡娘給你們做幾件衣裳。”說著孟夫人拉著安之的手,溫柔地說道,“尤其是之兒,這就要入冬了,還沒有幾件像樣的棉衣。”
“母親,我穿姐姐的也挺好啊。”安之滿不在乎地說道,孟姒舒的衣服品位很合她的眼,再者孟姒舒給她的都是新的,也不舍得讓她穿舊的。
“那怎麼可以。”孟夫人笑著說道,“你在外麵吃了那麼多的苦,為娘怎麼能讓你再受苦呢,舒兒的衣服都有些舊了,穿出去讓人笑話。”說著孟夫人示意身後的人給安之量身體裁,孟姒舒無奈地笑著,拿起一旁的書,看了起來,她家娘親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端莊大方,穩重賢惠,但是對待打扮孩子這件事情上,有些非一般的熱情。
安之任由孟夫人折騰,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孟姒舒,可是後者仿佛沒有看見似的這是鬱青走進來,“夫人,紫淩王府的淡竹姑娘來了。”
“快請去大廳坐著。”孟夫人吩咐道,安之一聽說淡竹來了,眸子一亮,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見孟夫人轉身,拿起桌子上的幹果扔向一旁看熱鬧的孟姒舒。
“真是讓人羨慕啊。”孟姒舒托著腮幫說道,“自從你來了,我就失寵了,母親對你可真好,給你做了那麼多新衣服。”
“你要是想要,倒是讓母親量啊。”安之沒好氣地說道,“方才是誰見死不救的!”孟姒舒掩嘴一笑,說道,“這可是我們家獨有的寵愛,我這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跟妹妹搶。”
“強詞奪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安之伸出自己的魔爪,伸向孟姒舒的腋下,姐妹兩個人頓時鬧成了一團。
“好妹妹,我錯了……哈哈哈,別撓了……”孟姒舒平生最怕癢,笑著求饒道。
“小姐,淡竹姑娘來了。”汀蘭輕咳一聲,姐妹兩個忙收手,孟姒舒一臉窘迫地看著含笑地淡竹,伸手在安之的腰間輕輕掐了一把,整了整衣服,又恢複了那個溫婉謙順的大家閨秀,“淡竹姑娘好。”
淡竹本就是江湖兒女,自然不會在意太多的禮節,大步跨進來,笑道,“兩位小姐,我奉王妃娘娘的命,來給您送些京城的糕點。”
“哇,竟然有芙蓉糕。”安之迫不及待地打開捏起一塊兒眼睛一亮,說道,“北名廚的手藝!”
“之兒。”孟姒舒輕聲提醒道,莫失了禮數,安之往嘴裏塞了一個,順手拿起一塊兒說道,“姐姐,你嚐嚐,這可是北名廚的手藝,天下難得啊,就連皇宮也沒有這等美味。”
孟姒舒剛想開口,便被安之塞進去一個芙蓉糕,滿眼期待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味道好極了?”
孟姒舒眸子裏立馬放了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下去,淡竹看著如此調皮的安之,笑道,“聽說孟夫人給幾位小姐做了幾件新衣服。”
安之一邊吃一邊點點頭,淡竹又拿起一旁的兩個木盒,分別遞給兩個人說道,“這是王妃娘娘讓我拿來的京城裏最近流行的首飾胭脂,兩位小姐應該會喜歡,另外王妃娘娘還命我給大小姐帶了一些經常的書籍,給二小姐一條五彩軟鞭防身。”
安之眼睛都快發光了,“幫我謝謝王妃娘娘!”說著便摸向那條五彩軟鞭,這條鞭子不是葉浮珣經常用的那條嘛?安之眸子微斂,果真她的娘親什麼都知道,可是為什麼不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