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著鳳凰的蓋頭落下,一張精致的容顏落在宋瑜璉的眸子裏,安之嬌羞對他一笑,受不了他熾熱的眸光,害羞地低下了頭。不過琉璃般的眸子偷偷打量著房間裏的擺設,有些不一樣,宋瑜璉溫柔地說道,“我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安之嬌笑道,“我不喜歡那個架子。”
“好,回頭就讓人搬出去。”
“殿下,現在還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喜嬤嬤看著一對新人,笑盈盈地說道,“這合巹酒還沒有喝呢。”
宋瑜璉一張看似鎮靜的臉,也忍不住紅了起來。一杯溫熱的合巹酒下肚,安之的臉更紅了,本來按照禮節,宋瑜璉要出去會賓客,由於他的身份高貴,也就免了,喜娘宮女全部推了出去,安之滴溜溜的一雙大眼睛看著宋瑜璉,委屈地說道,“太子殿下,我能不能把頭上這些東西卸下來啊,娘親她給我帶了太多了,我的脖子都快斷了。”
“好。”宋瑜璉拉著她在梳妝台坐下,修長的手指,摘下她的珠翠玉釵,溫柔地看著鏡子裏的安之,笑著問道,“你知道這個世間最美的名字是什麼嗎?”
“什麼?”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在門外偷聽的眾人雞皮疙瘩逗快起來,宋瑜淙說道,“皇兄說其肉麻話來,也太肉麻了吧,我是受不了了。”
“這叫什麼?”葉艾韞壞壞一笑,接過話茬,“這就是我娘親經常說的,悶騷。”紀綿希一巴掌打在了葉艾韞的頭上,“小小年紀,你能不能學點敢。”
“阿希姐姐,你能不能別總是打我的頭,都把我打傻了。”葉艾韞委屈巴巴地看著紀綿希,“這麼凶,以後言大哥怎麼能受得了。”
“你再給我說一句。”紀綿希捋起袖子,就要擰葉艾韞的耳朵,幸虧葉艾韞跑得快,要不然還真的被抓到揍一頓。
而屋內,紅燭燃盡,輕解羅衣,一夜風流。
翌日清晨,宋瑜璉滿足地睜眼,伸手便摸到了一個嬌軀,滿足地把她摟入懷中,安之呢喃一聲,在宋瑜璉的懷裏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正欲接著睡,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什麼時辰了?!”香肩滑落,落在宋瑜璉的眼裏,正欲摟著她再度春風,不料小女子拿起衣服,披著下了床,“別誤了請安的時辰。”
宋瑜璉看了看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來人。”
宮人魚貫而入,“殿下。”
“伺候太子妃更衣。”宋瑜璉說道。
幾個宮女上前,安之揮揮手,說道,“鬱青汀蘭呢?讓她們來。”宮女相視一眼,低頭退了出去。宋瑜璉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之兒,你現在是孤的太子妃了,不要在稱我了,明白嗎?”
安之吐了吐舌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嗎?”說著掙脫他的懷抱,說道,“一會兒鬱青汀蘭就要進來了,這像什麼樣子?”
“我的之兒也會害羞。”宋瑜璉輕刮一下他的鼻尖,喚人來給他更衣。
春去秋來,燕回燕歸,京城這座繁華的城市,在寂靜中醒來,喧囂中睡去。人都在變,而物依舊繁華。
一輛馬車城京城門外,而守門的軍士正挨個盤查來往的行人客商,這輛馬車的馬,毛色發亮,打了個響響的鼻息,惹得前邊的行人紛紛回頭。
車簾被掀起一個角,裏麵鑽出個梳著發髻的青衣少女,她利索地跳下馬車,大步朝守門官兵走去,兵士見她過來,還未來得及發問,就見少女從懷中掏出一麵令牌,令牌上盤著雲紋,正中心是一個龍飛鳳舞的“葉”字。
官兵們忙躬身問道:“敢問是哪位貴人抵京?”
那丫鬟稍稍偏過身去,不受他們的禮,笑道:“奴婢不過一個婢子,諸位無需如此,馬車裏的,是我們夫人,今日回京探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家主子先走。。”
她這一聲“奴婢”一出,臨近的老百姓頓時麵麵相覷,本以為少女相貌不俗衣飾精致,還當是哪家小姐,不想竟隻是個奴婢!有人已頻頻回頭,朝馬車的方向打量,似乎想透過這層車簾看到這車中人的真麵貌。
官兵見手持朱雀街葉府的令牌,但是葉府隻有一個小女才剛咿呀學語,正欲盤問,一個年級大一點的官兵,忙說道,“放行。”
畫眉對其微微福身,轉身上了馬車,馬夫手中的鞭子一揮,揚起陣陣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