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手段(1 / 2)

白鋼心內百轉千回的繞著,想著三太子這個時候召見他有什麼事情,以及要如何應對,眼見著到了三太子府了,卻半點兒頭緒沒有,想來想去怕也就是白意兒的事情。

“三太子,白大人來了。”王貴在門口稟告。

李宣坐在太師椅上,懶洋洋的嗯了一聲,並不說話,不說喊白鋼進來也不不說不讓他進來。

王貴心下了然,三太子這是在發火呢,白鋼這個老匹夫,從來都狡猾的像一隻狐狸一樣,心思彎彎繞繞的,看不見底。

當即,便也就在門外站著,並未讓白鋼進來。

白鋼心下叫苦,這樣大冷的冬天,寒風呼呼的刮著,久了還真是受不了,他又不是年輕時候,若是年輕這樣的寒冷天氣怕個什麼,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隻是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加上年紀大了,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寒冷。

王貴在一旁笑嘻嘻的,說:“白大人,您可要堅持住呀,主子這會兒怕是有什麼要緊事走不開,等會兒還是要召見你的。”

白鋼白著嘴唇,微閉著眼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隻是覺得一開口就是一大片的白氣,凝結成冰,在院子裏站了這麼久,腿都要凍麻木了,身上冷的直發抖,瑟縮著肩膀。

王貴拍拍他的肩膀,說:“白大人,奴才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陪著您等三太子了。等會兒自然會有人來帶您進去的。”

白鋼張張嘴,最後隻能苦著臉點點頭,使勁將雙手縮進袖子裏。

王貴看著白鋼仿佛一隻都敗了的公雞一般,低下了曆來高傲的頭顱,心下暗笑,心想主子這回總算是要出出氣了,這個白鋼,仗著這些年來皇上的器重,幾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早就該給他一些教訓了。

雖說是沒下雪,但是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就是沒下雪的時候才冷,若是正是下雪時候反倒是不冷了。大風呼呼的刮著,院子中間一點遮擋物都沒有,白鋼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隻覺得動了一下那風就往衣服裏鑽,好不容易捂熱的體溫就又降下來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白鋼在心裏直將李宣咒罵了好幾百遍,才終於等到了李宣將他喊進去。

甫一踏進大門,一陣暖流襲來,讓他一個激靈,隻覺得活過來了,身上濕答答的感覺消失不見了,骨頭都要酥了。

“白大人。”李宣照舊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上,懶懶的看著站在屋內的白鋼。

白鋼收回渙散的心思,斂斂心神,看見太師椅裏麵舒爽著的三太子,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正經的規矩的行了禮,喊著三太子。

李宣懶散一笑,說:“本太子剛剛才得空,怠慢白大人了,來人呐,上茶,白大人,請坐。”

白鋼恭謹的道謝,隨後便不再推辭的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他這會兒實在是需要一個座位,再逞強也犯不著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不是?

心裏卻在想,不過是一個閑散太子,能有什麼正經事情,還說什麼剛剛才得空,真是好笑,以為你是大太子麼?心裏將李宣翻來覆去的罵了幾千幾萬遍,麵上卻是含蓄恭敬的。

李宣豈會不知道白鋼的那些心思,也不介意,他不過是借故教訓一下白鋼,不要將自己當作傻子一般戲耍,至於白鋼心裏怎麼想他倒真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的。

“聽李和跟本太子彙報說白大人那邊傳話過來,無法將意兒從司馬府帶出來?”

白鋼一聽李宣這樣不鹹不淡的話心裏就打了突,李宣素來是個喜怒無常的,隻怕是這件事無法善罷甘休。

當即放下手裏剛端起來的熱茶,笑了笑,說:“是,三太子,下官也想盡了辦法想將意兒從司馬府帶出來,但是您是知曉的,司馬府素來是個不好惹的地方,下官的兒子白偉親自去了司馬府,結果卻連府門都沒進去,直接被趕出來了。”

“哦?是這樣?”李宣挑了挑眉,臉上依舊是不冷不熱的表情,不說不相信也不說不信,隻是這樣的表情,卻也將白鋼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生來便是在宮裏長大的,天生貴胄,身上自然有著不怒而威的貴氣威嚴,先下又這樣不冷不熱的,一張臉上更是似笑非笑的,看來竟然與司馬莊主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