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在司馬府陪著白意兒用了飯,才回了白府,臨走的時候,白意兒說了過一陣子就回白府將她接過去,她心裏高興極了。
“玉檀,如何?”白偉一直等在門口處,見玉檀回來了,著急的問,看她身後沒人,也知道了情況如何。
玉檀對他笑一笑,說:“小姐說她在司馬府生活的很好,很開心,所以不願意回來,但是小姐答應了過一陣子她就回來。”
“是嗎?”白偉心裏一陣失落。
“對了,二少爺,小姐有話要奴婢帶給您。”玉檀說,“小姐說謝謝您,還說您永遠是她的二哥。”
白偉聽了,心裏一陣歡喜一陣傷心,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隻是點點頭,並未說話。
“二弟,事情辦的如何啦?”白鏹走過來,問。
白偉搖搖頭,說:“意兒不願意回來。香兒說對了。”
白鏹點頭,說:“既然如此,那便去父親那回話吧,父親為了意兒的事情,一直沒休息好,早些回了話,早些想其他的辦法。”
白偉點頭,轉身往書房走去。
玉檀看著二少爺有些落寞的身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苦笑出來。小姐,現在的你開心嗎?是開心了吧,莊主那樣愛你,二少爺,也這樣愛你。
白冷香冷笑著看著自己閨房裏聚集的眾人,很好,都來齊了,大哥、二哥,父親、母親,若是再加上一個白意兒,就真是齊全了。
“怎麼?”白冷香懶懶的半躺在炕上,冷冷的說,“相信香兒說的話沒錯了?”
白鋼黑著一張臉,冷冷的哼一聲,沒出聲。
白夫人難過的看著自己以前知書達理的女兒,不明白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前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呀,那樣乖巧懂事聽話的孩子,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哪裏還有大家閨秀的影子。
“香兒,怎麼這樣跟父親說話呢?”白夫人難過的囁喏著說,“今日父親過來是為了找你商量要如何將意兒從司馬府帶出來。你若是知道,便說出來,你父親這兩日急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白冷香冷冷的看一眼白鋼,冷冷一笑,沒說話。以前的時候她也以為她是最幸福的,她也曾經以為父親是真心疼愛她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她早就看清楚了,在白府這裏,沒有情意可講,有的隻是利益。瞧瞧她的父親吧,賣了一個大姐還不夠,還要將她也賣了。明明她喜歡三太子,可是他卻偏偏將白意兒硬塞給三太子,寧願看著她疼得死去活來,也無法改變他心裏的打算,真是冷血的讓人寒心。
“白冷香!”白鋼徹底發了火,衝上去一把將她從炕上提起來,惱怒的說,“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白鋼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你能夠獨善其身?要是白府真的毀了,你難道還能夠是大小姐嗎?哼!”
白夫人嚇的瞪大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睜睜的看著白冷香被白鋼提起來,身子吊在半空中的模樣,真是嚇壞她了。
白鏹上前去,將白鋼拉開,看了一眼白冷香,說:“父親,何必生這樣大的氣?道理,四妹自然是明白的,您不要急,讓四妹好好想一想。”
白偉的心思顯然是不在這裏的,神情恍惚,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並未說話。
白冷香依舊半躺在炕上,看著大夥冷笑,隨後看著白偉,軟軟的說:“二哥,怎麼今日不教訓香兒了呢?二哥不是很會說大道理的麼?是不想說還是不配說?”
白偉聽了,看著白冷香淡淡一笑,說:“這麼多人給你講道理,自然是輪不到二哥的,再說二哥相信道理你都懂,用不著二哥再羅嗦。”
看著白偉淡淡的神色,白冷香心涼,曾經二哥是最疼愛她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兄妹會生疏成這個模樣,不,不怪二哥,是白意兒,都是白意兒,是她毀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思及此,白冷香隻是看著白偉冷冷一笑,並未再說些什麼,隻是看著大家,冷冷的說:“你們相信香兒了?相信我能夠辦成這件事了?”
白鋼冷哼一聲,不做聲,這兩天為了白意兒的事情,他已經累極了,一夜未合眼,就是為了等消息,卻被告知玉檀並未成功,無奈之下,隻好來找白冷香。
白夫人見白老爺氣呼呼的模樣,隻好上前去,軟言軟語的說:“香兒,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若是有辦法,便好好的與你父親哥哥們說說,這個時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白冷香看看白夫人,說:“母親,你站一邊去,我要與父親說話。”將白夫人撥開,她看著白鋼說:“香兒既然說得出,自然是做得到的,但是,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既然香兒幫你們辦到了,香兒也希望父親答應香兒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