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鋼焦急的在房內踱步,白夫人陪在一旁,臉上也滿是焦急之色,愁容滿麵。
白鏹坐在一旁,黝黑的麵龐看不出焦急之色,隻是握著茶杯的手泛了白。
白偉靜靜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淡然,身上往日的隨意不羈狀態收斂了不少。
管家急著步伐,來報:“老爺,四小姐回來了。”
白鋼猛的一轉身,急忙說:“快,讓她過來,讓她來書房這裏。”
管家答應著,趕緊下去了。
白夫人緊張的站起身來,又坐下了。
白鏹左手捏成了拳頭,右手舉著的茶杯幾乎拿不穩,最終不得不放下。
白偉此時隻是覺得心髒砰砰直跳,又怕又歡喜的模樣,想著意兒能夠回來,卻又盼望著意兒能夠永遠不回來,回來了他便能夠經常見著她,可是若是回來了,意兒不會開心,還不如不回來。這樣胡思亂想著,白冷香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
“父親,母親。”白冷香一腳跨進門,笑著喊道:“大哥,二哥。”
“事情辦的如何啦?”白鋼此時已經恢複了老爺做派,坐在書桌後麵的太師椅上,沉聲問。
“是呀,香兒,可有將你的三姐帶回來?”白夫人著急的問,眼睛直直的盯著白冷香。
白冷香淡淡一笑,高聲說道:“春柳,將三小姐扶進來,可要小心些,磕了碰了唯你是問!”
門外,春柳半攬半抱的扶著一個女子進來了,穿的是丫鬟的衣服,靠在春柳身上,毫無生氣的模樣。
“意兒!”白偉跳起來,衝過去,從春柳身上搶過白意兒,驚訝的叫起來,“意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二哥,”白冷香冷冷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說:“她沒事,死不了,不過是喝了些迷藥。”
“你怎麼能這樣對意兒?”白偉皺著眉說,“她是你的三姐呀。”
“不這樣怎麼能夠將她帶回來?”白冷香冷冷的說,“如若不是這樣,二哥以為能夠在白府見到她?”
白偉不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懷裏的白意兒。她眼睛緊閉,神色安靜,但是還好,呼吸平穩,隻是麵色有些潮紅,似乎有些發熱的征兆。
“父親,香兒答應你的事情辦到了,希望父親也要信守承諾,香兒的婚事香兒希望可以自己做主,父親大人不要反悔才是。”白冷香看也不看其他人,隻是盯著白鋼。
白鋼看了看白偉懷裏的白意兒,點點頭,說:“既然你辦到了,老夫自然也會信守諾言,這個你放心。”
白冷香點點頭,轉身離開。
“父親,孩兒這就帶意兒下去,她的迷藥暫時怕是醒不了。”白偉抬頭,看著白鋼說,“而且意兒好像有些發燒的跡象,怕是要找大夫進府來瞧瞧。”
白鋼點點頭,說:“也好,你將意兒帶下去,讓丫鬟好生伺候著,小心些,可不能再跑了。”
白偉點點頭,對著白夫人點點頭,又看了看大哥白鏹,抱著白意兒下去了。
“鏹兒,”眼看著白偉走出去了,白鋼才說:“你親自跑三太子一趟,告訴三太子一聲,就說意兒找到了,另外探探三太子的口風,看他是不是打算盡快娶意兒過門,這事兒老夫看不能再拖了,夜長夢多,能夠盡快辦了最好。”
白鏹點點頭,起身去了三太子府。
“老爺,”白夫人看著白鋼,滿臉擔心的說:“您覺不覺得香兒近日變了許多?為妻真是擔心,香兒她……”
白鋼冷硬的打斷她的話,說:“你若是有心思擔心,還不如好生的看著意兒,要是再讓她跑出去,咱們白府就真的完了!”
白夫人噤聲,再不敢說話。
白偉坐在床邊,大夫剛剛來仔細的診斷過,說是有些發燒,受了風寒,並不是很嚴重,已經開了藥。
“意兒,怎麼這麼傻呢?”白偉低聲說,“為何還要回來?不是說了不回來的嗎?這一回來,想要再離開,可是難了。”
將白意兒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轉身在身後的水盆裏浸濕熱水,再搭在白意兒的額上,靜靜的看著她。
“意兒,二哥不知道是怎麼了,既盼著你能夠回來,又巴不得你一輩子不回來才好。”白偉絮絮叨叨的說,“我盼著你回來,我便能夠經常見到你,可是又盼著你能夠不回來,因為在白府你並不能夠開心,既然不開心,還不如永遠不要回來。意兒,你自小便是個不多話的孩子,受了委屈受了欺負,也隻是靜靜的躲在一旁,傷心難過都是自己一個人,眼下你好不容易長大了,可是卻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二哥真是沒用,居然幫不上你,二哥真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