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1 / 2)

司馬府內,冬天的風吹刮院子裏的常青樹,府內一片安靜,冬日的暖陽懶懶的照耀大地,淡淡的金色。

白意兒從屋內走出來,身上穿了淺紫迷離繁華雲煙羅裙,係了一條鵝黃色暗紋縷花絲錦繡帶,腰間垂下半寸長巢絲流蘇,在風中搖曳。她獨自站在樹下,靜靜的站著,看著天上變幻莫測的鉛灰色雲,雙手垂在兩側,皓腕如雲,纖腰盈盈,整個人如同籠罩在薄霧輕煙中,精美如畫,臉上的表情細膩安靜。

“小姐,你又不穿衣服了。”玉檀追出來,手上拿著一件淺紫色軟毛披風。

白意兒轉頭過去,對玉檀輕輕一笑,說:“不打緊,今日出了太陽,並不太冷。”

“趕緊穿上吧。”玉檀不依不饒的上前來,將披風披在她肩上,“不然又要喊著頭疼了。”

正說著,瞧見翠煙急匆匆的和奕白急匆匆的穿過院子。

“翠煙。”白意兒喊她。

翠煙聽見,停下腳步,對著奕白說了句什麼,奕白對著白意兒點點頭,徑自往院門那邊出去了。

“白姑娘。”翠煙走近。

“莊主呢?”白意兒看著她,問:“我找他有些事情要說,為何一直不曾見他?”

翠煙輕聲說:“白姑娘若是有急事的話,翠煙可以幫您去辦。莊主有些事情要忙,怕是不能夠這麼快回來。”

“是嗎?”白意兒默然,定然是與她有關了,就知道不會這樣簡單的就在一起的,至少白府那邊就說不過去。

“白姑娘可是有要緊事?”翠煙輕聲問,“若是沒有事的話,奴婢便下去了,莊主交代的事情還沒辦,晚了就來不及辦了。”

白意兒搖搖頭,說:“你去忙吧,我隻是隨意問一問,並沒有什麼事情。”

身後的玉檀看著翠煙走遠了,說:“小姐,奴婢早些時候聽看門的福貴說,今日莊主忙得很,進進出出的,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白意兒點點頭,“進去吧,玉檀,起風了。”

慕容萱簡直是如坐針氈,她剛剛才聽說司馬朗今日與皇上討要了白意兒的事情,一張臉黑的能擰出墨水來,坐在桌邊,一臉的不滿憤恨,眼裏冒著熊熊大火,十指尖尖掐著水紅色的水袖。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小姐,奴婢探聽到一些。”秋菊從門外疾步走進來,嘴裏喘著氣,大冷的天臉頰卻紅彤彤的。

“如何?”慕容萱激動的站起身來,幾步走到秋菊身邊,急切的問。

“奴婢特意去問了宮裏的嬤嬤,花了好些銀子。”秋菊叉著腰,喘著氣說:“嬤嬤說今日一早皇上便陪著皇後娘娘去寺廟上香祈福,三太子與三太子妃也去了,沒曾想三太子將白意兒也帶去了,就在眾人去上香的時候,白意兒進了梅林,在那裏,見到了司馬莊主。隨後,皇上與三太子等人也進了梅林,司馬莊主就是那個時候向皇上討了白意兒的。嬤嬤說為了白意兒,司馬莊主與三太子還打了起來。”

秋菊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不得不撐著腰喘氣,臉蛋紅撲撲的。

慕容萱後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口中喃喃的說:“是真的?他真的喜歡上了白意兒。”怔然的張大眼,木然的表情。

秋菊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敢說話,乖乖的安靜站在一旁。

“萱兒,”慕容夫人進屋來,看見慕容萱的模樣也知道女兒是知曉了事情,“你知道了?”

慕容萱勉力一笑,點頭,輕聲說:“女兒剛剛知道,讓母親擔心了,女兒真是不孝。”

慕容夫人安慰一笑撫著慕容萱的黑發,慈愛的說:“傻孩子,母親一直知道你是個善心的孩子,也是個癡心的孩子,這癡心啊,是好,也是不好。就怕癡心錯付對象,便要傷心了。萱兒,你一直是個聰慧的孩子,這樣的道理,還要母親與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