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進去休息吧。”柳綠安靜的站在白意兒身後,看著白意兒靜靜的坐在窗下,靜靜的看著窗外,一室的安靜,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些,“夜深了。”
“司馬莊主呢?”白意兒有些奇怪,司馬朗已經有兩日不曾回來了,自打那日從梅林回來,他便出了門,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還以為他昨日就會回來的。
柳綠笑著說:“小姐不必擔心,主子隻是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妥當,所以回來得遲一些。不過,主子已經讓奕白捎回口信來,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主子立刻就會趕回府來的,還囑咐奕白吩咐奴婢早早伺候小姐休息,小姐的身子還有些虛弱,主子說小姐需要好生休息。”
白意兒輕輕笑了笑,說:“是啊,時候確實是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柳綠。”
柳綠立刻微笑著說:“小姐心疼奴婢,卻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瞧,在窗下坐了這樣久,身子都涼了,奴婢立刻給您卸妝。”
“罷啦,柳綠,你不要老是將奴婢二字掛在嘴邊,你瞧玉檀,她就不說奴婢,”白意兒微笑著站起身來,“不過是個稱呼,你以前還不是此時這樣拘謹的。”
柳綠一笑說:“小姐記性很好,不過是柳綠說順嘴了,以後記著便是了。”
白意兒點頭微笑,從窗口走開,簡單的梳洗,躺在柔軟的床上,舒服的被褥,輕輕的舒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現在是司馬府,是大月王朝最安全的地方,是比皇宮還要安全的地方,這裏總是給她安全和舒服的感覺,想著一些事情,沉沉睡去。
深夜的客棧,一片寂靜。整間客棧被人包下來,隻是稀稀拉拉的住了幾個人,隻有兩個客人還在對飲,幾個人遠遠地守候著,房間門被關上,就連客棧的老板也知趣的退了出去,保證著這對對飲的客人不會被人打擾。
兩個穿著外族服裝的奴仆模樣的丫鬟遠遠地候著,靜默的站著,另外一個勁裝打扮的男子坐在桌前臨窗的位子坐下了,麵朝窗口,靜靜的看著窗外的世界。
“司馬莊主,情兒真是要謝謝您肯賞這個臉,情兒也算是沒有白白在京城裏呆這些日子,總算是有所補償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靜靜的守候在京城客棧裏的情公主,她的聲音聽來溫柔,甚至有著小小的不加掩飾的欣喜味道。
司馬朗淡淡的說:“本莊主有求於你,自然是要好好謝謝你,這也是本莊主該盡的地主之誼,算不得什麼。”
情公主輕輕咬咬唇,她想起今日聽到的消息,心裏有些憋悶,可是卻也知道司馬朗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她隻有這麼一次接近他的機會,她不會讓白意兒來破壞。咽下心中的不滿之氣,她輕輕一笑,說:“看來這個白意兒姑娘對司馬莊主來說真的是非常的重要,竟然可以讓莊主您紆尊降貴的前來請情兒幫這個忙,真是讓情兒既意外又嫉妒。其實,想要將那個丫頭臉上的妝容去掉,您大可以花些時間去藍田國取來解藥,根本用不著情兒。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您何必這樣著急呢?讓三太子晚些知道那個丫鬟是假扮的白意兒,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情,不是嗎?可您竟然這樣著急的找情兒幫忙,難道就等不得這幾日嗎?若是您派人前去通知情兒的父皇,父皇也一樣會立刻派人送來這種隻有我們藍田國才有的解藥的。”
司馬朗淡淡的說:“本莊主此時並不想議論意兒的事情,既然大家為了解藥的事情有了協議,本莊主自然會信守協議,你不必擔心,今日既然答應陪你飲酒閑聊,本莊主就必然遵守約定,說到做到。”
“可是您的態度真是讓情兒失望。”情公主微笑著,帶著些撒嬌的語氣,柔聲說:“情兒現在隻想與莊主一起安安靜靜的喝酒,說話,並不介意您喜歡白意兒的事實,情兒知道,任何女子在您心中都不可以長久的停留,不論是白意兒還是慕容萱,甚至包括情兒自己在其中,或許都不足以讓您為了我們其中的任何一人為之停留。我們都隻是您眼中的心中的過客,情兒並不生氣,情兒隻是想求您在情兒麵前的時候,心中隻想著情兒一個人就好,這就是情兒此時唯一的要求了。”
司馬朗並不看她,依舊語氣淡淡的說:“本莊主並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並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也並不能夠肯定本莊主就一定會與意兒白頭到老,長相廝守。但是,此時本莊主心中隻有意兒一個人,所以,本莊主無法答應你,因為本莊主心目中再也沒有別的女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