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計(1 / 2)

“三太子……”玉茹緩緩地走上樓來,腳上金線勾勒出百合花的香鞋,沉穩的踏在木地板上,悄無聲息,裙裾輕搖,小碎步的往前走。

李宣趴在桌上,看著那香鞋一步步的靠近,靠近,最後站定。鼻尖一陣脂粉香氣,甜膩馥鬱,有些膩人。他恍惚間想起意兒似乎是從來不用這些香粉的,身上淡淡的清爽味道,間或的有桂花香味,清香遼遠。

“三太子,怎麼如此無精打采的模樣呀?”玉茹在桌邊坐下來,嬌聲問道。

李宣理也不理她,徑自喝酒,抬眼看著窗外,今年的冬季似乎甚少下雨,總是有著和煦的陽光,一層層的雲,彌漫天際。

“玉茹今日去司馬府,正好瞧見了白姑娘。”玉茹貌似無意的隨口說,眼角卻掃著李宣的表情,“白姑娘她……”

“如何?意兒現在如何?”李宣激動的一把抓住玉茹的手,著急的問。急切的眼神,眼睛裏好幾根豔紅的血絲,表情有些嚇人。

玉茹一愣,隨即哎喲一聲柔聲叫道,尖聲喊:“三太子,您弄疼玉茹了……”哀怨的望著李宣,我見猶憐的模樣。

李宣趕緊放開她,坐正了身子,低聲問:“你今日去了司馬府,意兒,她可好?司馬莊主,他,對她可好?”

玉茹正正身子,一邊手捏著手腕,想了想,說:“玉茹今日早晨去的司馬府,卻沒瞧見白姑娘。”

“那你適才為何說你看見了意兒?”李宣皺眉,“你欺騙本太子?”

玉茹嬌聲一笑,說:“三太子,玉茹沒親眼瞧見白姑娘,卻不妨礙旁人瞧見意兒不是?”

“你若是要說便快說,不說就滾出去!”李宣不耐煩,低頭喝酒,並不理會玉茹。

哼,這樣厲害,不是還是降服不了白意兒嗎?玉茹惱火的想,分明是攤扶不上牆的爛泥,要不是為了莊主,我玉茹會如此陪著笑臉與你說話?想我在醉花樓,多少客人花了千金,隻是為了買本姑娘一笑。

“三太子,不要著急呀。”玉茹媚笑著眨眨眼,撒著嬌,說:“這白姑娘過的好與不好玉茹是不知道,可是玉茹今日在司馬府門口卻是遇見了奕白奕敏總管。三太子也知道這兩名總管是司馬莊主的左右手,推心置腹極了。可今早玉茹去司馬府的時候,二位總管卻攔著府門,不讓玉茹進去。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司馬莊主不得空。”說到此,卻頓住不說,隻是嬌笑。

李宣抬眼看著她,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玉茹眼神一轉,看著李宣,輕聲說:“三太子要聽接下來的話,玉茹卻是不敢說的。說了,怕是三太子要生氣的。玉茹可沒那個膽子,得罪了三太子,玉茹卻沒半分好處的。隻怕還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說了這樣多,不過就是為了接下來要說的話,”李宣懶懶的說,“說吧,本太子恕你無罪。”

“如此,玉茹便先謝過三太子不殺之恩了。”玉茹軟聲說,“奕白奕敏二位總管攔著玉茹不讓玉茹進去,隻說司馬莊主在忙,不得閑。玉茹很是奇怪,那樣早,莊主有何事可忙?況且莊主是允諾過玉茹可以隨時進出司馬府去找他的。細問,才知道,”

她那絹子擦擦嘴角,低了眉眼,說:“原來司馬莊主那時卻是在白姑娘房內。那總管二人滿臉的不自在,仿若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說的不情不願的,支支吾吾,很是隱晦。玉茹聽了,不敢再做停留,隻好離開。”

說完,想了想,又說:“三太子,玉茹並非是懷疑什麼,玉茹是斷然不敢想司馬莊主是不是強要了白姑娘的,玉茹隻是見您這樣傷心,以為您想要知道一些白姑娘的事情,才說與您聽的。您權且當做廢話聽聽,萬般不要往心裏去的。您想,司馬莊主是怎樣的人呀,曆來隻有他強迫了別人的份兒,是斷然不會有別人強迫了他去的。”

“哦,不,您瞧玉茹這張嘴,總是胡說八道,”她溫潤一笑,說,“玉茹是說司馬莊主那樣的人,怎麼會做出強迫人來的事情,再說那白姑娘那樣冰清玉潔的人兒,神聖高雅,仙子一般的美麗,司馬莊主怎麼會舍得強迫了她去?即便是白姑娘並非是真心跟著莊主的,司馬莊主也不會強迫了白姑娘去的,這樣的事情,莊主怎麼會做得出來,三太子,您說是也不是?”

問著,溫柔的看著李宣。

李宣黑著一張臉,陰陰的回了一句:“本太子如何知曉?”眼睛卻陰沉沉的,透出凶狠味道來,顯然是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