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郎君李晟(1 / 2)

鳳棲宮,滿室的冷清,彌漫著藥香。水紅的輕紗,遮擋著裏屋精致富貴的鳳幃。邊上的榻上,龍涎香香味悠長,飄散著白煙。

白薔薇躺在床上,枕著玉枕,隻覺得時間真是漫長。

“繡娘。”她喊道,懶懶的想要起身。

“娘娘。”繡娘從外屋裏走進來,躬身問道,“可是要起來坐一坐?”

白薔薇點頭,歎著氣說:“睡的身子越發的沉了,你扶本宮起來坐一坐吧。真是惱人,竟是連起身都難了。”

“娘娘耐心些,慕容小姐已經在研製解藥來,想來不久便會有成效。”繡娘上前,撐著白薔薇的背,扶著她的手臂,將白薔薇扶起來,又立即拿了軟枕墊在白薔薇的身後,讓她靠坐在床頭。

“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成效,”白薔薇皺著眉,說:“宮中這些禦醫,各個瞧不出來是何原因,她卻輕易的就斷定本宮是中了毒,本宮心裏實在是不大安心。”

繡娘微笑著看著白薔薇,道:“那慕容小姐不是說她曾經也中過這毒麼?娘娘用不著這樣擔心,想來那慕容小姐也沒那個膽子,欺騙娘娘。於她,卻是半點兒好處沒有的,況且,依奴婢看,慕容小姐怕是有求於娘娘,如此一來,她自是更不敢欺騙娘娘。”

白薔薇略微思索,輕歎口氣,說:“也罷,如今除了她,本宮也找不到其餘的人幫助本宮。耐心等一等吧,隻希望她動作能夠快一些,本宮是怕了這樣的日子了,時時刻刻躺在床上,不能下床的日子才發現往日裏能夠出這宮門四處逛逛是多麼舒適的日子。”

繡娘端了杯參茶過來,一邊遞給她,一邊說:“娘娘便耐心一些吧,隻要有了解藥便好了。再說那禦花園這些日子也沒什麼好看的,花花草草的都凋敗了,還不如娘娘這鳳棲宮的小花園裏的花開的好。”

“皇上這幾日依舊宿在禦書房麼?”白薔薇邊喝著茶,邊問。

“是,”繡娘低了頭回答,“皇上,這幾日都是宿在禦書房的,並未去其他娘娘那兒。”

白薔薇看她一眼,不動聲色的繼續問:“皇上每夜都宿在禦書房,那些個娘娘便沒鬧上一兩場?也不曾有娘娘去送參茶麼?”

“奴婢,奴婢不知。”繡娘站在一旁,輕聲答道。

白薔薇將茶杯遞給她,輕笑著說:“你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繡娘接茶杯的手一抖,立即跪下來說:“娘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低著頭,很是害怕的模樣。

伸手扯著身上繡著鳳凰的錦被,白薔薇歎著氣,幽幽的說:“罷了,你起來吧,你是本宮從娘家帶來的人,自是不會背叛本宮的。本宮自懂事之時,便是你跟著本宮了,繡娘,若是連你也不能信,本宮還能信誰呢?本宮如今這個情形,外麵不知有多少人在看本宮的笑話,都等著本宮失寵。若是連你也瞞著本宮,不當本宮的眼睛,不肯對本宮說實話,本宮還能依靠誰呢?這些年來,外人看著本宮風光萬分,家門榮耀,卻不知道本宮當初為了這一切經過了多少,隻有你一直陪著本宮,繡娘你起來吧,用不著跪著。本宮再問你一遍,外頭的情形究竟如何?”

“娘娘,”繡娘哭著道,“奴婢不敢欺瞞娘娘。皇上這幾日確實是一直宿在禦書房,好幾日不曾上過早朝,奴婢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情形,隻知道這幾日的早朝一直是大太子在處理國事,且禦書房外麵突然之間多了好多重兵把守,等閑之人根本不能靠近。前些日子,奴婢聽殿前伺候的公公說大太子殺了好些官員,現如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根本沒人敢說話。還有人謠傳說大太子挾持了皇上,等不及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