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再拖延時間了,白意兒,沒有人會來救你的。”玉茹逼近她,濃厚的殺氣,“你以為每一次你都能夠逃掉嗎?還要感謝你選了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即便是莊主,也是找不到的,他派來保護你的人,早就被我殺了。”
“好吧,”她站直了,不再靠著梅花樹,利落的說:“既然早晚都是要死的,那便動手吧。隻是,在死之前,我還是想要說一句,殺了我,你並不會幸福。”
“看在你這樣聽話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痛快。”說著,舉起了劍,寒光閃閃。
“等等,”閉著眼睛等死的白意兒突然睜開眼睛,說:“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可以一劍刺死我嗎?或者不是說有一種點穴功夫很厲害嗎?隻要在我身上輕輕的點一點,就可以立刻讓我死去,你會這種功夫嗎?我實在是怕疼,本來已經打定了主意,隨你如何處置我,隻是真的到了臨死那一刻,卻是半點兒沒有勇氣了。”她輕聲的說著話,溫潤的眼睛看著玉如。
“夠了,閉嘴!”玉茹沒了耐性,“已經是要死之人,哪裏來的這樣多要求?好了,我會試著一劍結果了你。”
她輕笑道,視線穿過玉如,看著遠處,說:“或許你今日殺不了我了,玉茹。”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玉茹皺眉轉身,待看見來人的那一刻,蒼白了一張臉,渾身無力。
“司馬朗,若是今日我死在玉如的劍下,定然會記恨你到下輩子!”她輕笑著,看著疾步走來的司馬朗。
“意兒,可還好?”司馬朗幾步跨過,伸手攬過白意兒,仔細的檢查著,擔心的問,“有沒有哪裏受傷了?對不起,我來晚了一些,我以為你會在亭子裏,尋了你好一會兒。幸好,並不算太晚。”
白意兒笑著看著他,溫柔的說:“本來有事的,現在你來了,應該是沒事了。”說是這樣說,腳下卻還是一軟,雙手死命的抓著司馬朗的手臂,骨節泛白,“司馬朗,她是真的恨到要殺了我,若不是我一直拖延著時間,隻怕她已經下手了。”
“沒事的,意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司馬朗將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著,眼睛卻冷冷的看著玉茹。
玉茹隻覺得渾身無力,眼前一陣黑暗,他怎麼會來?他怎麼會知道的?她不是已經殺光了那些暗衛嗎?他怎麼還會知道呢?他來了,那她,是不是就殺不了白意兒了?
奕敏在她身後站著,無奈的輕聲說:“玉茹姑娘,你實在是犯了大錯了。莊主是真的喜歡上了白姑娘,無論你如何阻止,莊主還是會喜歡她的。並不是因為她的外表,而是因為白姑娘比你,比情公主,比萱小姐,都要善良。你們一直想著獨占莊主,可是白姑娘不是這樣的,白姑娘一直希望著莊主能夠幸福,無論這幸福是不是她給的。比起白姑娘來,你們都太自私了。”
“你知道什麼?!”她冷冷的斥責道,“你們不過是被這個妖女迷惑了,她除了滿嘴的胡說八道,假裝清高以外,還會什麼?哼,她怎麼可能和我比,我為莊主做了多少事,我幫了莊主多少忙,她能夠給莊主帶來什麼?夠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奕敏無奈的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悲哀和可憐,玉茹姑娘永遠不可能得到主子的,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司馬朗見意兒依舊有些激動,手腳發軟,適才那些堅強樂觀都是假的,隻好點了她的睡穴,讓她沉沉睡去,好好休息一下。
抱著她,他冷冷的道:“奕敏,將她帶回去。”
“是的,主子。”奕敏答應著。
玉茹心中卻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司馬朗會不會原諒她。
回到司馬府,將白意兒小心的放在床上,玉檀立即上前來,激動的幾乎哭出來,撲上來死死拉著白意兒的衣袖,不撒手。
“好了,好好照顧意兒,給她梳洗。”司馬朗輕聲說,“換身衣裳,她的衣裳已經濕了,讓她好好睡一覺。”
玉檀直點頭,柳綠已經下去準備熱水和衣物。
“玉茹,你忘記了本莊主警告過你的嗎?”庭院中,司馬朗長身玉立,雙手背在背後,背對著玉茹,默然的站著。
奕敏守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並不說話。
玉茹低著頭,輕聲回答:“屬下不敢。”
“不敢?”司馬朗轉過身來,眼神犀利,冷聲說:“是不敢還是不願意?”
“莊主,那白意兒有什麼好?”玉茹實在是忍不住,激動的說,“情公主、萱小姐,哪一個比不過白意兒,白意兒算得了什麼?您不過是一時被她迷惑了心智罷了。為了她,您已經變得不像您,您變得軟弱柔情,優柔寡斷,以前的您不是這樣的。為了白意兒,您已經耽誤了太多的事情了,屬下不能眼見著莊主您這樣下去,屬下必須要除掉白意兒,她必須死,隻要他死了,莊主您才能狠下心來,用心辦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