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是找著那個臭丫頭了?”白鋼坐在書房內,冷冷的問著一旁的黑衣蒙麵男子。
黑衣男子回答道:“回稟主子,在司馬府。”
“哼,果然。”白鋼冷聲哼道,“這個臭丫頭,真是讓人惱火!每回出走,必定是去了司馬府的,偏那司馬朗與老夫不對頭,每回見了都是要退避三舍掉頭離去的,可要如何是好?”
黑衣男子站著,身子藏在黑暗處,抵著眉眼,並不出聲。
白鋼看他一眼,道:“沒你事了,你下去吧,繼續監視著,一旦白意兒出了司馬府,立刻將她給老夫帶回來,即使是用強的也無事,這個臭丫頭,用不著顧念她的身份,隻要將她活著帶回來,還有,不要傷到了那張臉。大太子看中的可就是她的臉蛋。”
點點頭,回了聲是,黑衣男子一躍而起,瞬間消失在書房內。
白鋼皺眉沉思,這件事有些棘手,大太子斷然不會為了一個白意兒與司馬朗為敵的,這點很明確,比起他來,大太子怕是會舍了他隻要司馬朗願意支持他做皇上。不能讓大太子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是要瞞著的。
可瞞著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究竟要如何是好呢?他有些煩躁,這個白意兒,真是惱火!
“老爺,”白夫人敲門喊道。
“進來吧。”他坐直身子,看著房門。
白夫人推開門,笑著看著他,端著茶盤向他走近了,說:“老爺,喝杯參茶,歇息一會兒吧。”
他點點頭,將參茶接過來,放在了桌子上,並沒動。
白夫人看著他,輕聲問:“怎麼了?是今日早朝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明日藍田國國主進城,皇上一門心思沉浸在這個喜訊裏,倒是沒說什麼。”白鋼輕歎口氣,說:“老夫煩惱的是白意兒的事情。”
“她?”白夫人高興的問,“可是找到她了?在哪兒?”
白鋼看她一眼,說:“不要高興的太早。找到她了,隻是咱們白府卻不能將她帶回來。”
白夫人愣愣的看著白鋼,沒說話。
“適才暗衛進來稟告老夫,那個丫頭,如今在司馬府。”白鋼惱火的說,“老夫即便再厲害,也是斷然不敢硬闖司馬府的。眼見著禦劍山莊這幾年的名氣越發的大了,江湖上的那些個人士,即使是皇上,也是不認的。卻偏偏投靠禦劍山莊,且禦劍山莊這些年來在民間的名聲是越來越好,每回逢著天災人禍,出糧出錢的必定是禦劍山莊。別瞧那司馬府在這京城裏隻是小小的一塊地方,卻比老夫這白府厲害了幾千倍。如今意兒那丫頭,進了司馬府,咱們白府隻怕是奈何她不得,司馬朗與咱們白府的矛盾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這表麵上的和平局麵已經是難得了,若是咱們真敢上白府去要人,隻怕司馬朗不會輕易放過咱們。且老夫一直懷疑,司馬朗是否知道意兒的身世,很是難說。若是他將事情攤開,隻怕皇上不會饒了白府,這滿門抄斬的罪名說給就給了。”
“老爺,那要如何?”白夫人有些害怕的問,“這幾年雖說皇上對咱們白府不錯,隻是皇上一直將前朝的事情視作一塊心病,一直意欲除之而後快,斬草除根的事情皇上是早就做慣了的。若是司馬朗真的將意兒的身世說出來,皇上必然不會放過咱們白府的。到時候隻怕是就連鏹兒偉兒都是跑不掉的。”
“為今之計也隻有忍著,當做不知道意兒在司馬府,慢慢尋著。老夫已經派了人監視著司馬府,隻要白意兒那丫頭一出了司馬府,隻要有下手機會,暗衛必定不會錯過。隻好等著,旁的計劃咱們也使不出來。”白鋼端起參茶,揭開蓋子,慢慢的撫著茶沫。
“老爺,”白夫人突然道,“要不咱們另外尋一個女子獻給大太子,您看如何?反正那大太子也不是因著喜歡白意兒才要娶她,不過是因為咱們白府的兵力,隻要咱們照樣給他兵力,隻要他娶了咱們獻給他的女子,讓那女子做皇後,也不是不可,您看?”
“不行。”放下杯子,白鋼沉著臉,說:“其餘的女子不是咱們一手帶大,咱們並不熟悉,況且那白意兒一直將咱們視作她的父母親,咱們說的話,她不會反駁,不會變心,且生娘不及養娘大。旁的女子卻不一定。若是個見識短淺的女子,大太子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她去,到時候隻怕她會倒戈,幫著大太子來對付咱們,隻怕不容易應付。況且,一旦做了皇後,翅膀硬了,她不一定還會幫咱們,隻怕會中途變卦。”
“可是,”白夫人皺著眉,著急的說:“萬一大太子說來就來,府裏卻沒有白意兒,咱們該如何是好?若是大太子發了脾氣,隻怕咱們擔待不起。”
“大太子暫時是沒空來的。”白鋼想了想,說:“如今藍田國是最要緊的事情,旁的,隻怕大太子無暇顧及。再撐一撐,若是大太子真的來了,就說意兒剛巧出了門,不在府內。”
白夫人焦急的望了白鋼一眼,見白鋼已經下定決心的模樣,隻好無奈的點點頭,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