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門口處,卻並未看見白偉的身影,進進出出的人要麼挑著擔子要麼背著包袱,城門處有士兵在盤查。
司馬朗撐著青色的竹柄紙傘,站在她身邊,說:“大概還沒來,我們等一等吧。”
意兒點點頭,雨下的越發的大,紙傘上一大滴一大滴的雨珠水簾子一般,直往下滑,腳上的軟底繡花鞋濕透了,褲腳也濕了一大截,天氣實在是不好。寒意侵骨,她有些冷,往司馬朗懷裏靠了靠。
“那邊有家茶館,進去坐一坐,靠窗處應該看得見這裏的情形。”司馬朗摟著她,進了茶館。
收了傘,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香片,意兒望著窗外,這樣大的雨,白偉真的是今天離開嗎?就算要離開,也要挑一個好一些的天氣不是?這樣的雨天出門,極是不吉利的。白夫人會讓他今天走嗎?
這樣漫無邊際的想著,心內卻吃了一驚,難道有詐?是假的消息?
正要提醒司馬朗注意,卻聽見司馬朗輕聲說:“一會兒拉著我的手,千萬不要放開,閉上眼睛,不管聽見什麼聞見什麼,都不要睜開眼睛,知不知道?”
她疑惑,正要問,卻感覺到一陣陣的陰森之意,門口處湧進來一排穿著黑衣蒙著黑紗的人,給人十足的陰鷲之感。
幾人環顧茶館一圈,鎖定了他們這一桌,走過來,帶頭的人,聲音冷冰冰的,仿佛將人凍死不罷休的樣子,說:“將這個女人交出來,饒你不死。”
司馬朗握住白意兒的手,並不看他們,淡淡的道:“若是不放呢?”眼睛望著意兒,淡淡一笑,眼神溫和,仿佛這一眼,就是天長地久。
幾個黑衣人大抵沒想到這人這麼囂張,愣了一愣,其中一個冷聲道:“不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聲音冷冰冰的,仿若死人一般,毫無生氣。
意兒不禁覺得有些寒意,這些人怎麼半分生氣都沒有,看著實在是讓人寒顫的慌。
“你是閻王爺嗎?知道本莊主的死期!”見意兒有些害怕的模樣,司馬朗冷冷的道,“滾,本莊主今天不想打打殺殺!”
幾個人被他這話說的惱了,帶頭的喊了一聲:“既是你不識抬舉,便怪不得別人,上!”
說著,衝上來,其餘喝茶的人早在看見這幾人的時候就迅速的離開。
一刀橫空劈來,帶著濃濃的陰森寒意,司馬朗側開身子,躲開這一刀,將意兒帶進懷裏,牢牢護著她,說:“閉上眼睛,抱著我,不要出聲。”
白意兒立刻照辦,那些人實在是太過陰森,帶來的陰鷲感覺讓她很不喜歡。雙手環抱著司馬朗的腰,隻聽見一陣清風似的聲音,司馬朗拔出了劍。
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伴著清風一樣的清朗聲音,意兒隻覺得司馬朗抱著她轉了幾個圈,有清晰的割裂衣服的聲音傳來,同時聞得見淡淡的血腥味,悶哼的聲音,和桌椅碰撞倒地的聲音,碎裂的聲音,隨後,慢慢的落地。
她慢慢的睜開眼,鼻尖的血腥味道越來越濃烈,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強忍住不適,她好生的查看了司馬朗一番,問:“你有沒有受傷?你有沒有哪裏不好?”
司馬朗笑著拉住她,說:“我沒事,不過是幾個暗衛而已,哪裏傷得了我。”
“意兒!”白偉驚呼的聲音傳來。
側頭一看,見白偉急匆匆的跑進來,看見地上的黑衣人時候,臉色蒼白了幾分,近了,急忙問:“你可好?可有事?”
白意兒輕輕一笑,說:“我沒事,司馬朗在我身邊,他不會讓我出事的。”
白偉鬆一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我聽見父親和大哥的談話,知道他們弄了一封信來騙你說是我寫的,讓你出來見我,我不放心,立刻趕來了,幸好,司馬莊主也在,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