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倒是不知道許君言會鬧了個這樣的誤會。
當時情況複雜,許君言看著譚婉婉身受重傷,差點都要發起狂來,還好被朱璿璣及時製止,才立時抱著她離開了那個地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跟他一同的江離,卻是留了下去。
想到那個男人,許君言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他早看出江離的身份不凡,隻是沒想到這人竟是當朝的王爺,那日若不是他亮出身份,隻怕他還不能那麼快的趕到。
隻是……許君言趕到的時候,江離帶著的人,正在那小屋的外麵站著,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事告訴譚婉婉的打算,在他看來,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還是少在婉婉麵前提的好。
譚婉婉哭了許久,才把頭從許君言懷中抬了起來,鼻子和眼睛都紅紅的,再加上頭上的白布,別提有多可憐了,“夫君,我有些餓了。”
其實許君言最擔心的,就是譚婉婉會過不去自己心上的那一道坎,那日發生的事情,早就被他和江離把相關人等都封了口,就連許夫人,也隻知道譚婉婉受了傷的事情,至於齊梟,也被他後來安排的人手打成了殘廢。
這倒不是因為他心軟,隻是放那人好好活著,才能好好體驗苦的滋味,他齊梟前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到婉婉身上。
“夫君?你在想些什麼?怎麼神情這般可怕?”
譚婉婉快速的解決了下人端來的清粥白菜,餓了這麼些天不曾進食,她倒是想吃些肉來好好補補,隻是大病初愈,哪有大快朵頤的道理?有許君言攔著,她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娘子覺得,我在想些什麼?”
許君言麵色不變,卻是把問題又拋給了譚婉婉。
“夫君,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那,那都是被李君諾逼著……”
譚婉婉麵帶討好,小心翼翼的說道。殊不知這一幕落在許君言眼中,頓時又想起了那日她被幾個男人圍著的樣子,心卻是劇烈的抽痛了起來,忍不住大聲的叫道:
“別再說了!”
譚婉婉被他的聲音嚇得縮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許君言整理了下情緒,才接著說道:
“你剛醒過來,需要好好休息,不管有什麼事情,你都是我許君言的娘子,不會有任何變化。”
說完,人已經快速的走了出去。這是他第一次害怕麵對一件事情,害怕從譚婉婉口中聽到那個消息,倒不是會就此厭惡她,隻是他會忍不住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罷了。
譚婉婉有些怔愣的坐在餐桌前,不明白許君言為何會如此激動,她不過是想說自己急中生智寫下的下堂書一事,卻得來了這樣沒頭沒腦的結果,難道他都知道了?看來自己這些日子要乖一些了,這裏的男子都會十分在意這些事情吧!
鑒於這種心思,譚婉婉在之後的養傷日子裏,越發的老實了起來,許君言給她安排什麼,她便幹什麼,沒有絲毫逾越。
殊不知許君言卻是因此越發的心疼起她來了,一日比一日體貼,就連這日沐浴……
“蓮青,幫我提桶熱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