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霖苦著臉應了聲,本想向朱璿璣求助,卻見到她比譚婉婉還離開得快一些,“我還有些賬本要看,就不陪你了小白。”
譚婉婉臨走前還不忘記把那魏珂晟方才撒的銀票都撿了起來,當然了,沾染上那黃色汙漬的,她就權當廢紙扔掉了。
“賺了這麼多銀票,婉婉可開心?”
許君言瞧著她的樣子,麵上卻是毫無笑意,他才不會忘記婉婉方才喂那男人的一幕,這筆賬,可沒這麼容易翻過去!
“開心,當然開心,對了夫君,你是怎麼想到讓官府去查魏家的?”
譚婉婉努力忽略掉許君言話中的冷意,找了個別的話題打岔道。
“那官府的人並不是我招過去的,我隻是命人砸了魏家的糧鋪而已。”
想到這裏,許君言的眼神深了深,魏家一直掌控著城中的糧鋪,再加上有魏珂晟這個不省心的少爺,糧價更是隨心意而設。
雖然許家之前的生意都是在名貴貨品方麵,可今日的事正好可以當作個契機,除了魏家的勢力,也算是為鎮上的百姓謀些福利。
自然了,魏家被查,這鎮上接下來的生意,勢必又要引起一番爭端,許君言倒沒有放棄這塊肥肉的想法。
畢竟舵盤在自己手上,行船才能方便些。
隻是這生意場上的層層關竅,至少現在譚婉婉是不知道的,隻以為許君言隻一心為自己出氣才會砸了魏家。
“不是夫君你幹的?那又是哪位壯士出手了呢?”譚婉婉托著腦袋搖頭晃腦的問道。
“東家,早上江公子來的時候,曾叫小白送了封信到官府去,我猜那官府的人或許是他叫過去的。”
朱璿璣正端了茶過來,聽到譚婉婉的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江離王爺的身份,醉桃園中隻有譚婉婉和許君言知道,是以一聽這話,便已經能確定是他的手筆了。
隻是下一瞬,許君言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起來,朱璿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便又退了出去,東家還是自求多福吧!
“額,夫君你怎麼這般看著我?可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譚婉婉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無意識的誇了江離一把,隻是礙著許君言的臉色,有些心虛的問道。
“婉婉最近,可是歡喜得很啊!”
朱璿璣和白天霖在雅間門前偷聽許久,沒等到別的聲音,門卻是被許君言突然打開了。
“怎麼?你們也想陪著你們東家強身健體?”許君言麵無表情的問道。
順著門間的縫隙,朱璿璣已經眼尖的看到譚婉婉正蹲在屋中紮著馬步,頭上還頂了盞茶杯,連忙推拒道:
“不不不少爺,店中事忙,我們就不陪著東家了。”
朱璿璣說著,正要腳下開溜,卻是又被許君言叫了回來,“等一等。”
“少爺有何吩咐?”她隻得苦著臉問道。
“你在這裏看著你們東家,小夏會不時來轉上一圈,若是被他發現你們偷懶,那邊兩人一起蹲到晚飯時吧!”
“璿璣會好好看著東家的!”
朱璿璣瞬間叛變,殷勤的坐到了雅間裏去了,許君言掃了一眼雙腿已經開始發抖的譚婉婉,壓下了嘴角的笑意,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