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覺得,這個什麼名醫可以嗎?”
這裏離譚家已經不遠了,兩人決定先回家裏住上一晚,明日再趕來也是不遲的。
“可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聽過娘親的病症,就算前麵是龍潭虎穴,我也必須要去!”
譚婉婉嚴肅著小臉說道,這些日子兩人一直在外奔波,她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許君言看在眼裏,疼在心底。
卻是伸出手來,使勁在譚婉婉眉間揉了兩下,直到那礙眼的疙瘩消了下去,這才放下心來。
譚婉婉被他孩子氣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一時間倒也沒有太過低沉,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譚家。
譚書墨正在家門口坐著,看見譚婉婉回來,心中一喜正要叫人,耳朵卻已經又被她揪了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不好好在屋裏陪著娘親,怎麼躲到外麵偷懶來了?”
“疼,姐姐你鬆,鬆開我!”
譚書墨努力的掙脫開來,不禁暗自腹誹這自家老姐嫁人之後,變得越發的暴力了起來:
“有朱璿璣在屋裏陪著娘呢!她嫌我礙手礙腳的,就把我先趕出來了,娘也是,居然幫著一個外來的女子說話,我吵不過她們才自己出來的,誰知一出來就被你擰……”
譚書墨頗為不滿的回道,餘光瞄到了一旁的許君言身上,腦海中卻是突然浮現出譚婉婉擰著許君言耳朵的情景,不禁暗自感歎,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的微妙了起來。
許君言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總覺得那眼裏還帶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譚婉婉已經先進屋探望譚母了,屋中都是女子,許君言也不好跟著進去,隻能先調轉了個身子,避開了這譚家傻弟弟的眼神。
“娘……”
屋內,譚婉婉已經坐在了譚母的床前,一想到那些大夫無力搖頭的樣子,隻覺得鼻頭一酸,卻是差點落下淚來。
“看看,都是嫁了人的大姑娘了,怎麼動不動還掉金豆子?也不怕璿璣丫頭看了笑話。”
“娘~她才不敢笑話我呢!不然這個月的月錢,可就別想要了。”
譚婉婉露出來罕見的小女兒嬌態,對著譚母撒嬌道。
大概是她臨走前留下的藥膳方子有了用處,譚母的臉色遠沒有先前那日蒼白了,譚婉婉這才放下了心些。
“譚阿娘,你看東家平日就是這般克扣我的月錢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朱璿璣也不甘示弱的接道,一時間,譚家小小的院子充滿了三人的笑聲,許君言和譚書墨在外麵聽著,一直籠罩在心上的陰霾才稍稍散開了些。
“婉婉,這些日子我一直喝著藥膳,身體也是感覺輕便了不少,照著璿璣丫頭所說,這可是你拿出來的方子,可娘怎麼不知你是從何處學得了這些啊?”
“啊?其實這些方子都是,都是夫君找人偷偷教我的,也是怕母親發現了會不同意我開藥膳店,所以璿璣她們也是不知道的。”
譚婉婉沒想到譚母會突然問起這些,隻能打了個哈哈搪塞了過去,一旁的朱璿璣看在眼中,心下卻是再清楚不過,這些方子都是東家自己挪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