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心下感動,卻也越發的不好意思了起來,拉著許君言的衣袖撒嬌道。
“沒什麼特別的緣故,那日突然興起,畫便畫了。”
許君言搖了搖頭,卻是沒再說什麼,徑直走了出去,“夫君,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我錯了。”
譚婉婉放下手中的東西,連忙追了出去說道,總歸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無事,你不是要去看打鐵鋪子嗎?咱們現在便去就是。”
許君言並不想再多說什麼,他並不是在生譚婉婉的氣,隻是那日江離的話還言猶在耳——
他真心愛護婉婉,卻連一個像樣的拜堂之禮都沒有,這也是他一直的心結所在,所以畫了這幾幅畫像,卻總也不肯叫她看到,免得多想傷心。
譚婉婉明白許君言這是有心事不想多說的意思,也沒再勉強,這其中問題,隻能放到日後再慢慢摸索便是。
許君言的人脈廣,認識的鐵鋪老板也是極為熱情,兩人到了那裏,譚婉婉費了些功夫才表達出自己想要些什麼,那老板很快便應了下來,這價格也是極為中肯的。
“夫君,咱們現在要去哪裏呢?”譚婉婉一路跟在許君言後麵,乖巧的不行。
許君言瞧著她這乖順的樣子,還是沒忍心再同她的不信任計較,牽住了她的手道:
“婉婉不是想問那新的酒樓該如何布置?咱們現下便去看著就是。”
街上行人熙攘,譚婉婉的手被夫君牽著,卻是異常的心安溫暖,這一路太長,有了許君言,便是她的心之所往。
轉眼間又是兩個月的時間,譚婉婉的燒烤分店終於布置妥當,正式開始營業了。
今日不僅是燒烤鋪的開業禮,也是芝藥賽正式開始報名的日子。
譚書墨起了個大早,就往報名的地方匆匆趕了過去,想著早些結束,可以參加譚婉婉的開業禮,隻是……
“讓開讓開,你是哪個不開眼的,沒見著我們少爺要報名了嗎?”
譚書墨剛在那報名的桌前站定,就聽到後麵幾道囂張的聲音傳來。
回身看去,卻見是幾個小廝模樣的人圍著一個衣著不凡的男子在後麵,方才那幾聲正是這小廝喊出來的。
至於他們嘴裏的少爺,應該就是被幾人簇擁著的清貴男子了。
“我要報名芝藥賽,姓名,譚書墨。”
譚書墨搖了搖頭,卻是並未理會幾人的囂張,繼續報名道。
坐在那裏登記的人也是一愣,顯然是認得他身後的那位少爺的,本以為譚書墨看起來斯文瘦弱,必定會對那溫家的少爺禮讓有加,沒想到卻也是個硬骨頭。
“好了,這是你的登記銘牌,半月後大賽正式開始,可不要記錯了時辰。”
“多謝了。”
譚書墨接過銘牌,真要轉身離開,方才被他忽視個徹底的小廝卻是更加按耐不住,直接堵在了他的身前。
“哎呦,你的眼睛是瞎的嗎?沒看到小爺在後麵等了這許久嗎?”
譚書墨眉頭一皺,並不接話,姐姐的開業在即,他沒有心思在這裏多耽誤功夫,隻得側過了身子,準備從另一側離開。